果然讓她說中了。

唐琬嗤笑,“那就別藏著掖著了?”

唐時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唐惜姚一眼,清清嗓說:“琬琬,我帶惜姚上門道歉是真的,不過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幫唐家度過難關。”

“前段時間惜姚一直代表我們的沐合融創景觀公司,和帕加爾酒店談合作事宜,本來談得挺好的,結果今天人家打電話來,說這個專案黃了。”

唐琬記得帕加爾背後的大老闆是厲淵。

撤銷專案這種決策性的定奪,他不出手,下面的人又怎敢自作主張。

厲淵是在懲罰唐家?

唐時安的滔滔不絕打斷了唐琬的疑慮。

“…如果只是帕加爾一個專案,我們就當忍痛割肉了,但惱火的是,其他我們在談的專案,知道帕加爾把我們踢出局後,都紛紛跟從退出和我們的合作,這個損失公司可承受不起呀。”

“所以呢?”唐琬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唐家沒有一份生意是她的,甚至連股份都沒有。

唐琬這大女兒當得,唉,憋屈。

唐時安還沒來得及開口,唐惜姚還是裝不下去了,不耐地插嘴,“唐琬,咱都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既然厲爺是鶴少的表兄,也幫過你,你要代表唐家去找他談談,他多半會賣個面子給你,重新考慮我們的公司!”

末了唐時安還不忘強調一句,“是呀,這可是為了我們唐家。”

呵呵。

唐琬心裡訕笑,狐狸尾巴還是藏不住了。

她就知道,唐惜姚要不是得了絕症,發現自己還有丁點良心,根本不可能自願與她和解,只不過是為生意的事被唐時安硬拉來的。

看著這家人偽善的嘴臉,她心中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厭惡,“為了唐家?“

當面對唐時安冷嗤道:”我十歲就被你寄養在外面,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有沒有被人欺負?你十六年完全不聞不問,那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是唐家人?”

她要為唐琬這個名字的主人,討個解釋:“我就不明白,都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如此厚此薄彼?”

唐時安面對直白的質問,一副老江湖的做派。

“琬琬,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你現在回來了,唐家依舊是你的家,我們還是一家人嘛。”

既沒有解決問題,也沒有回答問題。

唐惜姚見唐琬不為所動,真後悔剛才拉下面子給她佔了便宜。

她都做好了用奉獻自己的方式找厲淵求情,奈何一直見不著人,不然還輪得到唐琬在這裡居高臨下地奚落她?

心裡不服氣,那就互相傷害咯,“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咱爸根本就不愛你媽!所以他又怎麼會在乎你呢?”

“惜姚!”

唐時安想阻止也奈不住她嘴快。

“你媽當年仗著家裡有錢,舔著臉倒貼,死活要跟爸在一起,但爸心裡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我媽!”

唐琬掃了眼唐時安,終於在他古井無波的臉上看到了窘態。

原來是個贅婿。

唐時安壓低眉眼,對唐惜姚斥責,“給我把嘴閉上。”

語氣很剋制,但眼神隱隱裹脅著呼之欲出的火苗。

唐惜姚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反正她目的達到了。

唐時安,“琬琬,沐合融創可是你母親在世時創立的公司,你總不會冷眼旁觀,看著它因此事一步步走向衰落吧?”

那當然不會。

她既然借用了這個身份,就得為她爭取更多屬於她的利益。

唐琬冷冷回望他,“我要是幫成了這個忙,有什麼回報?”

“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