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厲淵,他皺起眉,小心謹慎地喚了聲,“念念。”

唐琬偷瞄了眼厲淵滿面擔憂的樣子,心中不禁一動。

所以,這件事他知道。

那他們應該是舊相識咯?

當時兩人關係到底到什麼程度,才能知道別人這麼私人的隱秘?

葉念慈把手搭在了厲淵胳膊上,動作輕柔自然,看似反倒在安慰他一樣,“不用擔心,我如今已經是個脫胎換骨的人了,不介意再談到這個問題。”

張翔沒想到新人一來就玩了個大的,好奇不已地追問:“哎呀,我真想不通啊,你長得這麼好看,而且和我們一樣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要什麼有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你患上的抑鬱症呢?”

話剛講完,厲淵毫無徵兆地大吼一聲:“閉嘴!”

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瀰漫開,在場大多數人都被嚇得渾身一顫。

唐琬也是相同反應。

不明白這個問題怎麼值得厲淵突然的失態?

然而,當她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葉念慈時,發現對方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原本輕輕覆在厲淵胳膊上的那隻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厲淵也察覺到了葉念慈變化,迅速伸出自己的大手,一把將她的小手牢牢抓住,不肯鬆開分毫。

二人間無比親密的舉動,赤裸裸地落入了唐琬眼中。

猶如一根根尖銳的芒刺,直直扎進她心窩。

葉念慈在厲淵安撫下,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然後強顏歡笑,對厲淵輕輕搖了搖頭,用口型說:我沒事。

但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和眼角若隱若現的淚光,無不透露出她的柔弱感。

再配上嬌小的身軀,更是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極易能夠激發男性的保護欲。

就像厲淵這樣的男人。

他此刻一臉嚴肅,緊繃著下巴,眼神堅定而專注,活脫脫一個稱職的守護者形象。

他低下頭湊近葉念慈耳邊,輕聲道:“你要是想離開,我們立刻就走?”

眼底的溫柔都化成了水,不自知地滴落下來,砸在唐琬心上就是一個個的水坑。

她垂眸,鼻尖掀起一陣酸澀。

還是第一次看厲淵在公開場合,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呵護。

看來對待女人的態度,他還是有分別的。

陳瀟怕真把葉念慈氣走了,用力打了張翔肩膀一掌,“就你屁話多!”

張翔不爽的癟嘴,“葉小姐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呀,又沒逼她。”

葉念慈不想惹大家不開心,體面周到地為張翔解圍,“瀟瀟別為難張哥,本來就是我主動提到這個病的,別人好奇也能理解,我的懲罰做完了,下一個該輪到誰?”

短暫冷場後,遊戲繼續。

他們沒有按照座位依次往下,而是一直看熱鬧的鶴宥深主動接了過去。

他搖完後,眼神示意虞晶晶朝篩盅吹一口氣。

虞晶晶朱唇輕啟,輕吐出氣息。

眾人皆屏息以待,篩盅揭開,一個大大的9字出現在大家眼前。

剎那間,全場鬨堂大笑!

有人大聲地開起玩笑來:“哎呀呀,晶晶這一吹可真是晦氣啊,依我看,該讓她替鶴少把這瓶酒給幹了才對!”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更是跟著一陣附和,笑聲此起彼伏。

虞晶晶被調侃得紅了臉,撒嬌地抱著鶴宥深手臂晃了晃,“鶴少……”

鶴宥深伸手提起那瓶酒,二話不說就塞進唐琬手中,一臉理所當然地說:“你來替我喝。”

唐琬一下子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憑什麼?又不是我吹出來的數字。”

鶴宥深理直氣壯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