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一切聽從賢妃娘娘安排。”

緋晚毫不猶豫地回答。

簡嬪一拍手:“那就好!”

說著便吩咐身邊的宮女,讓去敬事房知會一聲,就說昭才人身子柔弱,主動提出要歇寢半年。

賢妃笑吟吟地看著,也不阻攔。

“多謝簡嬪娘娘體恤。”緋晚謝道。

旁邊吳貴人都快急壞了。

自己是不是跟錯了靠山啊。

昭妹妹到底明不明白掛牌子半年會有什麼後果。

半年之後陛下連你長啥樣都忘了吧!

偏生緋晚不但附和簡嬪,緊跟著還說:“娘娘,嬪妾覺得,可能半年也未必能休養好身子,請問敬事房掛牌子最長能掛多久,能不能再掛久一點呢?”

吳貴人:“……”

急得指甲都快把手心給掐透了!

簡嬪凝眉盯住緋晚,也是有點不懂了:“那你想掛多久?”

緋晚試探著,遲遲疑疑:“……掛一年?要是不行,十個月?”

簡嬪笑道:“當然行,那就一年!”

她用“你可別後悔”的眼神盯死了緋晚。

一年,到時候別說陛下忘了你,說不定你早被春昭儀弄死,骨灰都揚沒了呢!

緋晚則用感激的眼神回應。

心想,掛牌?

她才不怕。

皇帝幸她又不是光靠綠頭牌。

說句粗俗的話,男人只要想,處處都是床。

難道非得應了綠頭牌跑去辰乾殿嗎。

那裡能比廢舊佛堂更刺激?

能比在她的小床上光摸不吃更有餘味?

回頭再讓皇帝知道是簡嬪掛了她牌子,到時候賢妃都得受牽連!

看看誰怕誰。

只見簡嬪朝旁邊側了側臉,她身邊的宮女抬腳便去敬事房。

緋晚滿眼感激,任憑對方去。

“站著,不許走。”

簡嬪對面,蘭昭儀揚聲叫住了那宮女。

手中葉子牌啪地扔了出去,笑嘻嘻對簡嬪說:

“人家昭妹妹想要掛自己牌子,難道不會自己去敬事房說,還要你巴巴地去?可見你今日輸的銀子不夠多,還有精力管人家閒事呢!”

蘭昭儀位份高,簡嬪見狀,不敢再硬讓宮女去,只把眼去瞧賢妃。

見賢妃笑笑的,催她出牌,簡嬪便知道此事不可強求。

於是訕笑著找補了兩句,便作罷。

緋晚略感失望。

不死心地主動問蘭昭儀:“昭儀娘娘能幫嬪妾派人去敬事房說麼?嬪妾初初晉升,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怎麼和敬事房打交道……”

蘭昭儀捏著一把牌,眯著眼睛仔細琢磨,片刻後才慢慢揚起眼簾,斜斜瞄向緋晚。

灑了金粉的睫毛有一種華麗又妖異的美感。

“我可不管這檔子閒事。你若是想要什麼稀罕的胭脂水粉,倒是可以來找本宮。”

她說著,便收回視線,繼續沉浸在打牌的樂趣中。

只是剛才瞄向緋晚那一眼,讓緋晚瞬間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於是知道賢妃麾下,蘭昭儀比簡嬪有腦子。

不過,她並不怕被蘭昭儀看穿心思。

宮裡誰還沒點小心思。

傻子早死了。

吳貴人雖然不明白緋晚為什麼要掛自己牌子,但看那三位誰都不再提此事,暗暗鬆了口氣。

牌桌繼續。

湊人手的宮女靈瓏站起身來,邀緋晚上場。

緋晚推辭說不會,靈瓏便拉她坐下,在旁邊指點。

說是指點,但因緋晚“笨手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