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北元殘軍如困獸猶鬥,但面對秦王與晉王衛那寒光凜冽的鐵騎,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秦王衛身著黑甲,面具下的眼神冷冽如冰,他們如同死神的使者,穿梭於敵陣之中,長槍揮舞間,血花飛濺,渲染了這片遼闊的草原。

而另一邊手無寸鐵的朝臣百官,皇帝與朝臣家眷,無論老幼,或跪或踉蹌,被強制聚集在一起,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哭喊求饒聲響徹幽深的夜空。

他們的長生天,並沒有前來挽救。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絕望,昔日威嚴的朝臣們,此刻只能無助地等待著命運的最終審判。

錦衣衛眾人,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穿梭於這群昔日的權貴之間。

鮮血沿著劍刃緩緩滴落,與地面上斑駁的血跡融為一體,將王廷內浸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轉眼間,這片土地上,除去黑壓壓的大明軍隊,再無活口。

·~·

“殿下!外面一切都處理完畢了,錦衣衛很專業。”秦二走進王帳拱手拜道。

“嗯,走,三弟,去見識見識傳聞中的傳國玉璽!”無數人的喪命,朱樉也無多感觸,對朱棡淡淡說道,但語氣中還是能察覺出那一絲興奮。

“走走,二哥同去!”

說著,朱棡就攙扶起朱樉,眼裡湧現的愧疚憤怒之色,難以遏制。

朱樉似是察覺到了目光,對著朱棡笑了笑。

“老三,沒必要如此,我們可是親兄弟!對了,放暗箭的那廝不知道被秦二羈押在何處了,你一會去處理了吧。”

朱棡盯著朱樉看了良久,笑了起來。

“對,我們可是親兄弟!不過下次,換我給你擋箭!”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我可是你二哥!哪有弟弟替哥哥抗傷的道理?說出去,我秦王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管我?那我晉王就不要名聲了?”

“信不信我揍你丫的?!”

“來來!趁你受傷,讓我報個仇先!”

“朱老三!我是你二哥!長兄如父,你知道麼你?”

“怎麼著?你一個小老二,想做大哥了?我回去跟大哥說說,一定滿足你。”

“你丫的···”

··

很快,朱棡帶著朱樉,來到了關押孛兒只斤的營帳。

其實就幾步路,主要是某倆人光拌嘴費時間。

朱樉走進了營帳,看著淪為階下囚的北元皇帝,臉上滿是悲慼之色的說道:

“孛兒只斤,孤告訴你個很不幸的訊息,你的臣子和家眷們如今已經下了陰曹地府。”

一句話,讓這位曾經的皇帝,心裡憤怒不已,恨不得活剮了眼前的秦王。

但緊接著下一句話,就打消了他可笑的念頭。

“這都是孤那父皇下的命令啊,想必你也聽說了我那父皇殘暴的名聲吧?他下令孤,讓孤把你也殺了,不過好歹給你留了一份顏面,自盡吧。”

朱棡和秦二一臉古怪的看向朱樉,好傢伙,命令都是你下的,鍋是皇帝背?

有你這麼個王爺,皇帝可是遭了老罪了。

此時遠在應天的朱元璋,還躺在御書房裡就寢,

“阿嚏~”

一個噴嚏驚醒了朱元璋,誰?誰敢謀害朕?!

環顧四周無人,又安心睡去,

心裡不免懷念起了坤寧宮的被窩

兔崽子們啊!趕緊回來!

你們這一走,咱可是遭老罪了~

··

此刻的孛兒只斤,哪還有什麼報仇的念頭,霎時哭哭唧唧的,就差沒磕頭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