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城的街道兩旁,人群攢動,喧囂中帶著幾分敬畏與好奇。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朱樉那鑲金嵌玉的馬車之上,金光熠熠,映得他身著的蟒袍更顯威嚴。

馬車後,是一列列身著鐵甲、步伐整齊計程車兵,他們肩扛手抬,又或是推行著木車,沉重的木箱裡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兩。

孩童們更是興奮地穿梭在人群中,偶爾發出驚歎之聲。

隊伍緩緩前行,宛如一條銀色巨龍,穿街過巷,最終在那座巍峨壯觀的皇宮前停下。

宮門緩緩開啟,彷彿吞噬了所有光芒,朱樉在眾人的注視下,步入那金碧輝煌的殿堂,背影漸漸消失在厚重的門扉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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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父皇,此次東征倭國,除去倭國的平民百姓,其餘已經全部剿滅!”

“此行帶回約一千八百萬兩白銀,其餘金銀財寶無數!”

“還帶回了八十多噸的白銀,需要熔鍊!”

“此外,還救回了大明沿海被倭寇擄走的女子數百人!”

說著朱樉遞上了一本賬冊,詳細記載了此行的一切收穫。

朱元璋高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那雙歷經風霜的眼眸此刻閃爍著震驚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朱樉。

“這,這真有如此多?”

“是的,父皇!”

“此行,兒臣還找到了一處白銀礦脈,據當地工匠不完全估計,每年都能有不低於百萬兩白銀產出。”

“如此,幾十年內都難以開採完!”

“據說,倭國還有一處不亞於此的礦脈,兒臣已經派德慶侯廖永忠去尋找!”

朱元璋聞言,眼中精光更甚,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龍椅扶手,彷彿要藉此穩住自己因震撼而略顯不穩的心神。

“好好好!不愧是咱的兒子!”

“這回咱能放手去做想做的事了!”

隨即又猛地想起來什麼,眼中精光一閃,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你既然叫咱父皇,那就看看吧,對你此行東征的懲處!”

說著,老朱就將一份寫好的聖旨丟給了朱樉。

朱樉一臉呆愣的盯著老朱,沒聽錯吧?懲處?

這不白回來,裝乖巧了?

“老頭子,你這就不地道了!”

“我這次勞心勞肺的,連一粒銀豆都沒動!”

“你怎麼還給我降下懲處了?信不信我去我娘那告你?”

朱樉都懶得翻看,直接朝著朱元璋懟了起來。

而老朱頗為不屑的瞥了一眼,神色淡淡的道:

“怎麼,不叫父皇了?”

“你小子在那倭國乾的事,咱可是一清二楚!給我裝什麼糊塗呢?”

“要不是你事情辦的好,又是咱的兒子,早就把你交給那些大臣酸儒了。”

“你說你,怎麼就把人家全殺了?!”

“還屠城,虐殺的!你小子現在名聲,比咱都要大!”

“呃···”

朱樉呆愣了片刻,屬實沒想到,老朱現在就知道了倭國的事情。

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蠻不要臉的說道:

“老頭子!沒想到你丫的是這種人?”

“我好心幫你東征倭國,收白銀,你卻背地裡派人監視我?”

“簡直太讓人寒心了!”

“我不幹了!”

“你愛怎麼懲處怎麼懲處去!”

說著,朱樉裝作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作勢就要離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朱元璋白了一眼這小兔崽子,後槽牙被氣的吱吱作響。

“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