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正有此意,本宮還擔心貿然叨擾,姑父同姑母會不高興呢。”

殷靈棲仰起頭望了一眼慎寧郡主府的牌匾,收回匕首,朝府內走。

佘五像被抽走了魂,踉蹌匍匐在地,狼狽地磕著頭,直至人走遠了,才敢站起身。

他眼神兇狠,盤算著如何報復回來。

吵嚷聲在寂靜的夜中分外刺耳。

段淳山回頭遠遠看了一眼街頭嘈雜的人群,重聲嘆了一口氣。

“此事,是郡主府之過,致使街頭鬧事,四鄰不安,驚擾了公主。”

“那是怎麼一回事,”殷靈棲順口問道,“聽聞是郡主府送走了幾個丫鬟……”

“啊……此事竟已傳至公主耳中了麼……汙了公主耳目,下官罪該萬死。”段淳山眉頭緊鎖,唉聲嘆氣。

殷靈棲正欲再說,遊廊盡頭一轉,竟已來至正堂了。

正堂中一打扮光鮮亮麗的婦人聽到外頭傳來人語聲,便急不可耐要發洩脾氣,甩著帕子將要發作,忽然迎頭撞上來人,頓時愣住了。

“昭懿?!”

慎寧郡主瞪著眼睛望望她,又望望一旁搖頭嘆息的段淳山,驚詫道:“你怎麼把她給帶回來了!”

“郡主好意思問麼?府外的陣仗鬧得那般大,驚擾了公主回宮的御駕,就連四下鄰里今夜也不得安寧。”

段淳山沉聲道:“郡主究竟還想鬧到何等地步!拖了半日都未能解決,難道非要把這醜事鬧得足夠大,鬧到聖上眼前嗎!”

“段淳山你這是什麼話!”慎寧郡主登時就惱了,“是本郡主不想盡快息事寧人嗎!那紈絝子非揪著幾個丫鬟的把柄不肯放,獅子大開口一要便是無數金銀!我問你,你自個兒窮得叮噹響,又如何能拿的出這筆錢去做封口費!”

“慎寧!”段淳山被她氣得眼前發黑,“昭懿公主還在呢,焉能當著公主的面如此無禮!”

“你懂禮!你最有禮數了!誰不知道你段大人不染銅臭兩袖清風!高尚得很吶!”

慎寧郡主一撇袖子,怒氣衝衝便轉身往堂內去,將他甩至身後。

殷靈棲站在一旁,倒是察覺出蹊蹺。

“府上死了丫鬟,不該應當先報官,通知官府處理麼?姑父姑母何故私自處置了,落人把柄。”

慎寧郡主聞言,拿眼神狠狠剜了郡馬一眼。

段淳山道:“公主有所不知,這幾人並非遭遇不測,乃是感染了急症,不治身亡,唯恐再拖延下去會將這疾病過給府中其他人。故而,經其家人同意後,郡主便做主將人運出去儘快燒埋了事。”

“原來如此,”殷靈棲點點頭,又疑惑道,“那府外鬧事的紈絝又為何……”

“吃了熊心豹子膽想敲郡主府一筆大的罷了,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慎寧郡主罵道。

“既如此,本宮便遣人去喚官府衙役過來幫姑父姑母擺平此事,敢當街鬧事,依律當罰。”殷靈棲正要開口吩咐宮人,又被段淳山攔下。

“下官不敢勞煩公主的人,那紈絝子弟終究還是個孩子,許是年輕氣盛罷了,若真被衙門抓回去下了獄,反倒小題大做,罰得有些重了。”

段淳山示意小廝將珍藏的茶葉取出來,親手烹茶為殷靈棲斟上:“公主請用,鄙府寒酸,唯有此茶還算拿的出手,請公主不要嫌棄。”

殷靈棲接過茶,遞至唇邊,堂外忽然傳來女子哭喊叫嚷的聲音。

她稍一凝神,便見一個侍女哭嚷著跑過來:“郡主…不好了……翠櫻也發作了,怕是…怕是不成了……”

“大膽!”慎寧郡主大驚失色,飛快瞟了一旁落座的殷靈棲一眼,朝左右僕役斥道:“府上有客,你們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