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

“公主不說,怎知我是否會信。”

腰後被他掌著,隔著一層單薄的春衫緊貼著掌心,渡上他掌中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意。

殷靈棲勾動唇線:“若是不信,當如何?”

“不會不信,公主說了我們是合作關係,既然要合作,那麼自然要拿出基本的真誠與信任對待彼此。”

真誠?

自己聽了都想笑。

他們這樣的人,哪有純粹的真誠可言。

蕭雲錚垂下眼睫,沉沉目光落在她纖細的頸上。

他看見了他弄出來的那些痕跡。

很明顯,很深。

他心底漾起了隱秘而偏執的愉悅。

偽善天真的公主吻上了野心勃勃的權臣。

一對宿敵在情慾的催化下短暫地剝離虛偽,敞開心扉。

當然,過後誰也不知對方在失控的那一吻裡摻雜了幾分真,幾分假。

答案模糊不清,猜來猜去才有意思。

殷靈棲垂眸看了一眼纏在腰間的軟鞭,微微蹙了下眉。

“勒得疼了。”

蕭雲錚幾乎是在聽到她聲音的瞬間,下意識鬆開了鞭子。

昭懿公主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他積壓了一晚的火散了。

殷靈棲笑了。

她委實將宿敵咬得死死的。

“審了一晚,審出什麼結果啦?”

她朝顧寒聲一行人離去的方向抬了抬下頜。

“顧府小廝供出來一個形跡可疑的道士。”

“什麼人?”殷靈棲抬眸。

“霧刃他們去查了。”

皇城司夜間押入一名形容邋遢的道士。

這人也不難抓,日日露宿在橋洞底下,很容易便抓捕歸案了。

“大人,冤枉啊!”坡腳道士蓬頭垢面,涕淚橫流。

霧刃審他:“顧府公子交待你形跡可疑,曾出言詆譭過這門姻緣。”

“這事兒確是不假,”道士低聲呢喃了句,猛地抬起頭,慌忙擺手否認:“但貧道同新嫁娘失蹤一事絕無直接關係。”

“貧道討飯討到了那顧府門口,被他府上小廝拿笤帚追著罵了一通,貧道那時也只是一時氣不過,逞口舌之利過個嘴癮罷了,哪敢真的去幹這等害人的勾當。”

他冤屈不已,痛聲疾呼:“請大人明鑑,貧道真的同顧府那新娘的失蹤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如有一句虛言,天打雷劈!”

霧刃皺了皺眉,拿不定主意,轉過身去望蕭雲錚:“主子,這……”

“貧道有一線索要呈稟大人!”那道士搔著頭髮,忽然眼睛一亮。

“這新娘失蹤一事,已非盛京城第一例,加起來數量也很是驚人了。貧道常年走街串巷,將先前失蹤新娘那些事兒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斂聲屏氣,神秘道:“拒貧道聽聞,那些失蹤的新娘多是婚事不穆,定下的姻緣有著各種各樣的矛盾。”

“矛盾?”殷靈棲聯想起張府花轎裡的玄機。

張府的千金被拉去配冥婚,女兒家不甘不願,遂設計逃婚。

可是她能逃去哪,又有誰人來接應她呢?

蕭雲錚抬了下手,示意下屬先將證人帶下去。

“此人遊手好閒,混吃等死,獨來獨往寄居橋洞,沒那個本事劫人,也沒有地方藏人。”

排除老道的嫌疑,一切再度回到了原點。

一頭霧水。

“公主有話要說。”蕭雲錚看向她。

殷靈棲又一次取出包裹喜糖的紅綢布,輕輕嗅了嗅:“方才擦肩而過時,我在顧寒聲身上嗅到了這種香氣。”

“若是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