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

蕭雲錚掐住下頜抬起那張極具欺騙性的小臉,盯著她,眼神陰鬱:

“我在這兒做什麼?”

“看你馴狗。”

下顎捏出了指痕。

“熱鬧看過了,好看嗎?”

殷靈棲仰起臉,眼睛亮晶晶的。

明明被人壓制著動彈不得,語氣卻輕鬆得像是在談論晚膳吃什麼。

她沒有任何危機感。

蕭雲錚攥住她的手又緊了緊,不受控制力道加重。

“他是你的兄長。”

“也許不是。”殷靈棲直白地說。

“這不是重點,”

蕭雲錚眉目陰鬱:“你對他太好了。”

殷靈棲眼底升起迷惘。

她開始回憶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她方才打了殷承恪一巴掌。

“我在針對他。”

“可你放他進入了你的視野。”蕭雲錚皺了皺眉。

“不可以嗎?”殷靈棲問。

“不可以。”蕭雲錚聲音冰冷。

“為什麼。”殷靈棲心底其實一清二楚。

蕭雲錚定定注視著她,俯身一點一點靠近。

殷靈棲坐在膝上,側身避了下,又被他掌著後頸強行按回來,額心相抵。

“總有一日我被你逼瘋了,你就高興了。”

“你想怎麼瘋?”殷靈棲抬起眼眸。

蕭雲錚盯著她不說話,眼底濃郁的佔有慾已經說明了一切。

殷靈棲彷彿看不見他似的,整了整衣襟:“馬車停了,放我下來。”

蕭雲錚紋絲不動,攥住她不鬆手,聲音透著冷冷嘲諷。

“這般急切,是急著回去見公主府的面首嗎。”

“不是。”殷靈棲晃了晃胳膊,“怎麼還不鬆開?”

“你口中沒有一句實話,不可信。”

“哦,你說是那就是吧,本宮就是趕著時間回去挑面首玩。”殷靈棲將袖一擺,笑得純良無辜,像是一陣薄情的晚風吹亂一潭靜水,而後瀟灑離去。

她說得太過輕鬆,蕭雲錚心底有一根弦崩斷了。

指節穿過她指縫,十指緊緊相扣,殷靈棲鬢間步搖“咚”地撞上車廂壁。

青年恨恨望著她:

“你是小騙子。”

“你沒有心。”

他俯下身,距離越來越近,車簾卻驀地被人自外掀起來。

“蕭徵你給老子——”

簾幕高高揚起,輔國公一抬眼,忽然愣了下。

“呼”的又是一陣疾風,將車簾卷落。

輔國公站在外頭,聲音威嚴:“你小子回府來見我!”

車廂內靜了一靜。

“哦吼,被你爹發現了。”殷靈棲伸手戳戳他:“國公爺喊你興師問罪。”

蕭雲錚抬起手,指腹抵唇蹭去胭脂。

“我走後,你會回去見那些面首嗎。”

“當然了,”殷靈棲眨了眨眼睛,滿眼真誠,“公主府是我的府邸,我不回府還能去哪?”

蕭雲錚人已經躍下了馬車,聞言折身回來掀起簾幕,抬腿一步跨上馬車,把人拽起來抵在廂壁上,彎腰俯身狠狠印上她唇。

“你記住了,今夜他們誰也不許近你的身,否則我見一個除一個。”

似乎只有這麼威脅,他心裡才能好受一點。

殷承恪回到宮殿中,臉上掌痕未消。

齊御侍自然看見了,驚呼一聲:“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父皇因何對你動手!”

“不是父皇,”殷承恪撇開母親的手,語氣煩躁,“一點小傷而已,母妃何必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