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曼陀羅華伴隨著劍氣一起四溢,化為散落的花朵。

水火囚龍棒前端,蟠龍雙目的光華拔升到了極致。

徐牧無往不利的曼陀羅劍,被水火囚龍棒盪開。

劍光劍氣與囚龍棒的龍影對撞,爆發出漫天的“花雨”。

美麗的花雨卻十分危險,全都是由銳利的劍氣組成。

“花雨”落下,在四周的山岩中留下斑駁恐怖的溝壑。

轟!

水火囚龍棒劃出一道兇悍的弧度,狠狠砸在地上,碎石飛濺。

拓跋輝猛地向後面躍起,拉開與三人的距離,冷哼一聲。

“北涼王、千面郎君,再加上一重傷的龍武將軍,呵呵。”

“你們三人處心積慮,伏擊殺本將,可惜,你們做不到!”

拓跋輝取出一金紅色的巴掌大寶器,緩緩地在水火囚龍棒上一擦。

唰!呼!

赤焰鎏金流遍了水火囚龍棒,使得水火囚龍棒尖端的蟠龍,皆化為“金龍”。

徐牧輕撫劍匣,輕聲說道。

“拓跋將軍一世英豪,本王不忍取拓跋將軍性命。”

“將軍不如束手就擒,永居北涼,如何?”

熊熊烈焰照亮了拓跋輝堅毅的面容。

他揮動囚龍棒,道。

“大魏的將軍,沒有投降之輩,殺!”

聲音落下拓跋輝再度殺向徐牧。

徐牧在遠處操縱飛劍,入場的時機刁鑽。

若要斬殺姜玉郎與章邯,必先殺徐牧!

拓跋輝奔走如飛,徑直朝著徐牧殺去,就聽身上“咔噠”、“咔噠”一陣脆響。

被烈火灼燒後失去了光澤的甲冑,竟“復活”過來,迅速飛離了拓跋輝的身體。

姜玉郎與章邯從後方殺來,不等碰見拓跋輝,先遇見了那“復活”的鎧甲。

鎧甲凌空飛起,在鎧甲的頭盔處,浮現起一簇金黃色的“火苗”。

呼!火焰倏然暴漲,使得整個鎧甲也染上了烈焰,擋住姜玉郎二人。

拓跋輝勢若猛虎,水火囚龍棒上的烈焰,炙烤得徐牧身邊植物迅速枯萎,泥土中的水分亦被蒸發。

徐牧的注意力始終放在拓跋輝手中的水火囚龍棒上。

水火囚龍棒的執行軌跡、勁氣,還有玄妙的靈氣,都被徐牧捕捉在眼中。

近了,近了……

徐牧並未著急動手,他在尋找最佳的出手機會。

徐牧的修為不過天玄中階,若在一招內擋住蛻凡高手,機會轉瞬即逝。

見徐牧不躲不閃,拓跋輝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猛地加重了傾注在兵刃上的靈氣,欲一擊斃命,擊殺北涼王徐牧。

姜玉郎與章邯被鎧甲攔住,章邯目眥欲裂,吼道。

“北涼王,小心!”

徐牧卻閉上了眼睛,一聲呢喃傳來。

“吾有一劍,可斬——紅塵!”

霞光從徐牧的劍匣中綻放,照亮了這一片山林。

拓跋輝兵刃的烈焰,在漫天的霞光之中變得微不足道。

拓跋輝的瞳孔裡,倒映出絕美的霞光。

瞬間,無數的畫面從拓跋輝的腦海中閃過。

寒風獵獵的不周山,拓跋輝率十六騎冒雪奔襲五十里,星夜馳援當時還是皇子的魏帝。

大漠孤煙的漠北,拓跋輝與前任已故的老將白寒直搗黃龍,奇襲大漠偽帝皇廷。

一舉將漠北納入了大魏版圖。

飲馬瀚海兵出雄關,何等暢快?

轉眼間二十年過去,拓跋輝年逾四旬,看遍了朝中的陰謀詭譎,一顆雄心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