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現在不僅被完全忽視,還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更過分?的是,現在就連這個小?小?的特?助都敢對她出言嘲諷。

“你……”秦婉姝鬆開何喻的襯衫,小?嘴一抿,邊瞪他邊威脅:“我要告訴爺爺!讓他把?你們全開了!”

“尤其是你,這個只會?擺一張死?魚臉的臭男人!”

何喻:“……”

… …

話是這樣說,但秦婉姝卻做不來這種事。

她從小?被寵著長大,爺爺更是溺愛,難免養得性?格驕縱、無理取鬧了些。但還不至於不明是非,對長輩生意場上的事更不會?因為自己的一點小?脾氣,就橫插一角。

但這不影響她依舊生氣。

尤其在看到祁琛和那個女孩並肩坐進車後排後,她嗓子眼都快氣冒煙了。

除去頭輛勞斯萊斯,後面的都是商務車。難不成讓她跟著一眾下屬們坐車嗎?這也太掉價了。

思及此。

秦婉姝小?碎步走上前,先一步拉開副駕車門。

徑直坐下後,她冷眼覷看邊側的何喻,一臉蠻不講理的模樣:“看什麼看,你坐後面的車去。”

何喻身形微愣,側頭看向老闆。

祁琛抬了抬下頜,他立刻了然,彎腰幫忙把?副駕門關上,爾後站一側目送車緩緩駛離。

紅綠燈不斷閃爍。

兩個街角過去,車廂內依舊沒人說話。

姜晚笙雙手放在膝蓋上,側眸看向窗外。

太陽才剛剛冒頭,清晨的光暈柔和蓬勃,蘇黎世老城區遍佈色彩繽紛的房屋,與遠處的教堂尖角交疊在一起,古老浪漫與現代繁華,二者矛盾又融合。

像一副年歲已久的北歐油畫。

她看得專注,實則其實是在發呆。

思緒還停滯在先前祁琛說的那句話上。

雖然知道他是做戲給別人看,但“求婚”“未婚妻”這樣的字音仍長久佔據她的大腦,仿若吸過水的海綿,擠都擠不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倏地。

前面一道嬌嗔女聲落下,拉她從晃神中抽離出來。

“喂——”秦婉姝抱著雙臂,從後視鏡睨看後排,語氣透著不滿與較真,“不說都求婚了嘛,兩人連話都不說,這麼?不熟?”

她細眉微擰,“還是說你倆故意不說話讓我尷尬的?”

經這麼?一提醒,姜晚笙這才反應過來,車內氣氛確實太過安靜。平常她和祁琛同車並不會?刻意找話題,但現在他們畢竟是情侶關係,這麼?沉默著確實是有?些奇怪。

說些什麼?呢……

她頓了頓,回正身子,下意識隨口道:“那個,你等?會?——”

“車先送你回酒店,你睡會?。”

祁琛似是察覺到她的木然,及時?打斷,話語言簡意賅。

姜晚笙懵了一下:“那你呢?”

“有?公務要處理。”

“啊……”飛了十?幾個小?時?,才落地就要工作。

姜晚笙兀自喃喃一句,“這麼?忙。”

他如果不在,她就是獨自一人了。

陌生的國度、孤身一人。

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孤獨、無措感,忽然不受控從心底往上漫,繼而纏緊呼吸。

手心無意識地攥緊,粉色指甲因為用力漸漸變白。

默了須臾。

姜晚笙還是沒忍住,小?聲又問了句,“那你大概,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尾音有?些虛浮上揚,經過空氣處理後落在耳邊,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

祁琛翻閱檔案的手指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