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給養成了機器人,被條條框框的約束著,哪裡還像是一個人。

齊喪身子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回頭看向齊斯。

齊斯嬉皮笑臉道:“哥,你去g酒吧了,見到酒吧老闆沒?”

他左右手來回扔著一顆李子,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齊喪的身上。

齊喪神情未變,但是眸光驟然疏離了很多,“連我去了哪裡,你都摸的這麼清楚。”

談不上危機感,但是齊喪對齊斯立馬起了戒備心。

以往齊斯從來不會過問公司已經他工作上的事情。

能夠讓齊喪有安全感的也只有這一件事情,齊斯對繼承家產並不感興趣,但是他自己很是清楚,一旦齊斯稍稍表現出來有興趣,父母恐怕立馬就會給齊斯在公司安排一個職位。

齊斯笑了笑,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別誤會,我就想問問哥有沒有見到哪的老闆,長得好看嗎?”

齊斯還是有點自以為是的小高人一等在身上的,以前在國外,身邊的人對他眾星捧月,要是他想要見誰,也就是勾勾手指頭和說句話的事情。

如今,虞洮的身份地位和他差不了太多,他又不想直接去見虞洮,尤其是送了東西被虞洮全部都給扔了。

這虞洮一看就是和他一樣的人,都不會輕易認為自己低人一等。

齊斯見過虞洮的照片,他只能夠說照片上的青年確實很美,但是在沒有見過真人前,他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張照片。

虞洮越對他愛答不理,他就越想要招惹,但是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候,最好是等著虞洮被陸家趕出去。

齊斯這個人沒啥特殊的愛好,就喜歡看著人從天上跌落泥潭。

齊喪淡淡的看了齊斯一眼,到了嘴邊的話突然一變:

“見過,很漂亮。”

既然齊斯要給他添堵,那他也給齊斯找點不痛快,今天戴罹如何護著虞洮他可都看在眼裡了。

齊喪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不但給齊斯找了堵,也給他自己埋下了陷阱。

齊斯向後依靠在沙發靠背上,笑得隨意,“還真是少見,哥你還會誇別人。”

要是誇別的優點就算了,齊喪可不會對一人的樣貌評頭論足。

齊喪轉過身,沒有再理睬齊斯,上了二樓,還有一堆檔案要看。

他知道僅是自己這一句話,就足夠讓齊斯抓耳撓腮、心中癢癢了。

戴罹可與之前齊斯招惹的人都不一樣,不是他想要幫齊斯“擦屁股”就能夠擦的。

齊喪輕扯了一下領帶。

也該讓父親和母親看看他們一直寵愛著的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齊喪原本也不想給齊斯下套,主要是他從來沒有將齊斯放在眼中,也沒有把他當做對手,但凡能讓的他都讓了,就比如說父母的偏愛。

可是,齊喪將公司看的極其的重,可以說是他前半生就是為了能夠繼承公司而在努力,齊斯今天的所作所為的確觸及到了他的雷區。

齊斯不該派人盯著他的行程。

他只有這個公司,如果能夠讓齊斯得到教訓,他甚至可以接受損失一些公司的利益。

————

因為虞洮和陸玉的離去,包間內的氣氛有些沉悶,但好在包間內送上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一小杯酒就幾百。

虞洮為此心疼的不行,咬著牙給陸玉的同學免單。

包間內的眾人剛打算忘記剛才的不愉快,要玩個遊戲,陸玉在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

即使情商再低,再沒有眼力勁的人都看出來陸玉現在心情不佳,陰沉著一張臉,配上他下顎處的傷疤,讓他整個人瞬間褪去了大學生的青澀感,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賴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