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後悔過,當初她明明察覺到了陸玉對於虞洮的過度依賴,可是她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像陸玉這種情況的,要麼就是排斥身邊一切人的靠近,要麼就是拼命的想找到一個依靠。

她以為這是正常的。

陸玉去接受治療了,虞洮知道接受個心理諮詢都要好長時間,陸玉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他就想著怎麼打發時間。

虞洮去買了一杯奶茶,天氣炎熱的時候他不愛喝這個玩意,可是附近沒有賣其他飲品的了。

他往回走的路上,剛好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很是熟悉,主要是穿著如此昂貴的高訂的西裝的人在北城根本找不出來幾個。

或許是虞洮的目光太過灼熱了,戴罹在走到車前的時候,毫無徵兆的往後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了端著大杯奶茶的虞洮。

虞洮穿著淺綠色的短t,米白色的短褲襯得小腿勻稱修長,脖間的銀色吊墜泛著淡淡的光暈,帽簷落下的陰影將虞洮整張明豔的臉遮去了大半,但他走在街道上仍舊是最顯眼的那個。

虞洮確實挺閒得慌,不急不慢的走了過去,站在距離戴罹還有兩步距離遠的地方,語氣有點幸災樂禍:“喲,有病了呀!”

就算站在虞洮面前的不是戴罹,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捨不得因為虞洮的這一句話就對虞洮生氣。

戴罹輕抿了一下唇,微微回味著,“是。”

他這個也是老毛病了,從他有記憶起,他就會經常在睡夢中夢到一個人不停的經歷死亡。

明明是那個人在死亡,可是他能夠切身體會到那種瀕臨死亡的痛苦。

他看到那個人沉溺在冰冷的湖水中,也同樣感受到鼻腔被填滿,肺部撕裂的疼痛感。他看到過那個人被困在火海,炙熱的火焰將那個人一點點吞噬掉……

戴罹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卻能夠感受到相同的痛苦,所以對他來說睡覺不是一種休息,而是另類的折磨,這也間接的導致戴罹心思很沉,對生命的消亡極其淡漠,因為他經歷過無數次的死亡。

情況變嚴重的時候,戴罹回來看看心理醫生,儘管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虞洮吸了一口奶茶,天氣太過炎熱了,杯子裡的冰塊融化的也快,他晃了晃杯子,看到戴罹這張陰冷禁慾的臉了,他下意識就想起那天被戴罹“趕”出了家門。

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反派,雖然很是炮灰,但是該有的氣魄也要有的。

虞洮懶洋洋的靠在戴罹幾百萬的邁巴赫上,勢必要為那天的事情找回場子。

雖然心中是這樣的想的,但是隻要一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他耳根依舊發燙。

虞洮滾動了一下喉結,對上戴罹漆黑的眼眸,“戴叔叔,那天你吸的那麼不用力,是沒有吃早飯吧!”

助理剛走過來就聽到這話了,第一時間他還真的沒有想歪,直到他瞧出這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

不用戴罹給他遞眼神,助理心領神會的急忙走開了,他想要聽八卦,但是他更害怕因為聽八卦而丟掉工作。

“呵……”戴罹沉著聲音笑了一下,淺色的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舉手投足都在這一種沉穩的蕭殺。

虞洮被戴罹盯著看,看的很是不舒服,他摸了摸鼻尖,虛張聲勢的瞪了回去。

戴罹沒有理他,而是垂著眼眸將車門開啟了,虞洮還在想戴罹究竟要做什麼,很快一道力量將他拽進了車裡。

空調的冷風直往虞洮的領口裡鑽,他立馬打了一個冷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戴罹已經坐進來,還十分貼心將車門給關上了。

不知道是因為空調冷風吹的,還是戴罹的黑沉的眼眸的目光太過炙熱,虞洮心中頗為沒底的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戴罹兩指扯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