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大到都見了血,卻沒能讓他的手放鬆一點。

“這隻貓咬傷了我。”

少年對著在他手底掙扎的小娘子問道:“我可不可以拿它喂蛇?”

嘴巴被捂住的小娘子使勁搖頭。

“那你就陪我去那個地方。”

他說道:“我完全不在意你有沒有侍奉過別的男子。可若是你的那位郎君只是因為你陪我出遊片刻就萬分介意,那他便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寵愛你。既然如此。只要我向他要,他就一定會願意把你送給我。”

“胡說……”

似乎是聽不得小郎君被說壞話,小娘子嗚嗚地反駁了一句,然後就使勁地張開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

但剛一得到自由,小娘子立馬就軟下了脾氣。

“不要把貓喂蛇。”

她語氣硬邦邦地輕聲道:“我今日跟著你就是了。”

“但是,我還是……還是不想讓小郎君知道……”

她說著,嬌氣勁兒好像就又冒了出來,不管有沒有理,衝著盧梧枝就責怪道:“我原本只不過是想要你的一條蛇,你為什麼非要這麼欺負我!陸小郎君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把你的手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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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

聽到這個姓,盧梧枝極短暫地皺了一下眉。

但隨即,他就散漫地垂下了眼角。

“我倒是不知道,盧府如今往來的人家裡,竟然又多了個姓陸的郎君。”

而放完狠話的小娘子,則不再繼續跟他糾纏了。只見她安靜地坐回了原處,低頭盯著此前一直纏在她手臂上紋絲不動的藍身紅尾蛇。

長而密的睫毛近乎掩住了她的眼睛,但她的嘴巴卻明顯地撅著,怎麼看都是在不高興。

大貓般的少年也身姿懶散地坐回了她的對面,頭顱微微揚著,狀似望向別處,眼神卻時不時會轉回到小娘子的臉上,看看她的神情。

路途過半,見小娘子還在同他鬧彆扭,盧梧枝便重新吹響了他的陶壎。

在蛇賣力的起舞中,小娘子總算勉強地抬起頭,朝著盧梧枝看了一眼。

“一會兒,可一定要很好玩才行。”

她還帶著一點氣哼哼,對著少年傲慢地擺臉色。“如果不好玩,我可是會很生氣的。”

盧梧枝頗有興趣地挑起眉:“你要是很生氣,會怎麼樣?”

“我就會去告訴陸小郎君,我明明從來都沒見過你,可你在知道我是他的侍女以後,不由分說就上了馬車,打暈了於伯,把我搶走了。”

她說得一本正經,令少年忍俊不禁,嗤笑著露出虎牙:“多了不起的小郎君,值得我因為他、而去搶他的侍女?”

感受到他又在看不起小郎君,小娘子扭開臉,不回答了。

可盧梧枝卻閒不下似的不停找話逗她,兩人因此一直吵吵鬧鬧,直到馬車停在了他要的地方,少年才止住聲,將小娘子拉出了馬車帶著她走進了一處發陰的翳然小巷。

小巷中沒有半分人聲,陰冷得青石板都生了苔菌,越往裡走,越覺得腳底發滑。

走著走著,小娘子就趔趄了一下,手腕上的金鈴一陣亂響。

那聲音在安靜的巷子裡清晰極了。

少年聽後便伸出手,想要把它從小娘子的手腕上扯下。

阿柿見狀,手一揚,對著他的手背、“啪”地狠狠就是一巴掌!

那聲音響得很,甚至都在巷子裡迴盪了一下。

而肉眼可見地,褐膚少年的手背也浮出了一層紅。

但他倒是滿臉的無所謂,只是告訴小娘子:“把鈴鐺丟了。”

他說:“我們要去的地方養有大量的蛇,許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