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法子,只要你幫我,我們就可以一起把它的殼完整地生剝下來,不會損壞一點,而且不會讓它痛……”

“你們在做什麼?”

冷不丁的,少年清冷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小娘子猛地回頭,激得發上的水精鸚鵡撞擊不停、叮噹作響。

在做什麼……

阿柿眨眨眼,真的有點後知後覺。

她骨子裡那種圖有趣便想要毀掉一個人的惡習,居然忍不住又冒出來了。

都怪陸雲門,讓她興奮起來,卻又不讓她如願盡興。

這可不行。

明明早就已經決定,不能再對心智未定的孩童下手。不然,要是再養出一個怪物,麻煩的說不定又是她自己。

在心裡嘆了口氣,小娘子看了看身旁也被嚇了一跳的男童,立馬揚起了一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仗義神情,隨後便對著陸小郎君挺胸道:“秘、密。”

見她如此,小羊便在陸雲門看向自己時,也點了頭。

不待陸雲門再問,阿柿就拽住少年襴袍的下襬,指尖捏著那道瑞獸暗紋,使勁地扯了扯:“你怎麼過來了?比賽呢?”

“我輸了。”

少年看了看緊抿著嘴唇的男童。

隨後,他讓開了一步。

在他的身後,女童李迎未正拖著冒尖橙子的竹筐,氣昂昂地向他們跑來。

阿柿見了,“哇”的一聲站了起來,抬腳便跑向了李迎未,歡快地誇起了“未未你好厲害”。

而這邊,少年沉默片刻,還是問向了男童:“她方才對你說了什麼嗎?”

小羊的嘴抿得更緊了。

但是最後,他還是再次搖了頭。

“我們……只是一起看了蟲子。”

阿柿燦爛地圍著李迎未在笑,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背後。

她知道,小羊不會說的。

那些話,就算是逐字逐句地教給他,心中感到不妥的心善男童怕是都說不出來。更何況是背叛她、向別人告密呢。

逗了一會兒未未,阿柿趁她不備,一下將筐子最上面的大橙子搶到手裡,笑著朝陸雲門和小羊跑去。

被她逗得好勝心漲的未未自然拔腿便追!

但剛跑了幾步,看到坐在樹叢邊的弟弟時,女童滿身的喜悅一下子就撲滅了。

她陡然停下了奔跑的腳步,慢慢地、沉重地,開始了小步地行走。

阿柿錯開眼睛,如同沒有看到一般,低頭嗅了嗅手裡黃澄澄的橙子。

看來,這個也同她猜得一樣。

明明按捺不住好勝與奔跑,卻拚命剋制、逼自己穩重。

李迎未的這個心結,似乎的確是在她弟弟李逢羊的身上。

——

李群青為人節儉清慎,便是設宴,也不見奢靡,用的是一座多年未加修繕的舊亭子。

亭中長長的大案上,四面各置了長條凳,此時,供眾人用的餐具已經擺上了。縣城木匠刻的木碗與名窯的黃釉褐彩碗、少見的花瓣樣漆碗都雜雜亂亂地混用在一起,並不拘泥於使用者的身份尊低。

由於宴時未到,眾人便先在亭子附近玩樂了起來。

阿柿等人到時,他們已經又將端午節時的遊樂用具拿了出來,正張著特製的小弓,對準金盤輪換競射,金盤裡盛著的是切成小塊的芝麻粉團。

擔心阿柿會覺得秋日玩端午遊樂不合時宜,女童李迎未出聲解釋:“杜主簿的娘子做得粉團角黍極好吃,我們全家都特別喜歡。因此不論是不是端午,她每次來府裡做客時都會帶上一籃,不過夜就會被吃空。”

而有了粉團角黍,自然就可以玩競射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