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基地,也就是李堅強以前那個公司的凍貨倉庫裡。

路人甲站在原地,那是睚眥欲裂。

饒是見慣了生死的他,此刻也是不寒而慄。

只見惡臭不堪的倉庫裡,分佈了十幾條邪惡的生產線。

幾十號工人正嫻熟地分割著兩腳羊肉。

在不算明亮的太陽能燈的照射下,幾十只褪了毛的兩腳羊,被鋒利的鐵鉤穿透。

高高懸掛在鐵架子上,好像在進行著放血的步驟。

汙穢橫流的地面,四處散落著困得結結實實的兩腳羊,以及等待處理的羊下水。

有的還在劇烈掙扎,堵的嚴嚴實實的嘴巴里,不停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有的則絲毫沒有動彈,顯然已經不知生死。

突然,路人甲瞳孔一縮,剛伸出手想要做點什麼。

離得不遠的一個雕龍畫鳳的大漢,直接抄起鐵錘。

大力敲打在一個扭動著的蛇皮袋上,換來了一聲悶哼。

隨後袋子一解,向上一提,一個少年兩腳羊呱呱墜地。

大漢啐了一口唾沫,趕緊將不停抽的少年羊抓起,扔上了操作檯。

隨後又用鐵鉤子穿過肩胛,拉動鐵鏈,將其高高掛起。

頭部誇張的傷口處,紅白之物那是汩汩地流淌。

流到操作檯上,匯聚成了小溪,又流進了排水口。

眼看排水口下方的大桶已經滿得不行。

旁邊一個手持燒火棍的胖子,上來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大漢的腰上。

踹得大漢跌倒汙穢地面,隨即快速爬起,恭敬站立。

“你踏馬是瞎了嗎?不知道換個桶嗎?”

“看不到好東西都流到地上了嗎?”

“還有,老子說了多少次了,讓你輕點敲輕點敲!”

“你看這豆漿都流進了西瓜汁裡了,還怎麼賣出好價錢?”

胖子的一通呵斥,讓那個大漢噤若寒蟬。

低聲求饒間,差點直接跪了下去。

如果李堅強在此,一定會認得這個大漢。

因為他是以前在附近街區,靠著收取諮詢費過活的一個街溜子。

甚至在開業之初,這個傢伙還帶著一幫人,來找過李堅強的麻煩,想要收取費用。

不過嘛,被當時的暴躁老哥老王頭收拾得夠嗆。

沒想到末日降臨,兜兜轉轉。

曾經的社會大哥,竟然也老老實實地幹起了屠宰的工作。

只不過這份工作明顯沒有工資。

此時的路人甲雙眼通紅間,一顆胃裡也猶如波濤翻湧。

不過他只能強忍著嘔吐的衝動。

因為他很擔心,一旦嘔吐起來,自己的能力會失效。

路人甲知道,沒有多少戰鬥力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想著回去以後,調來隊伍幹了這個邪惡的基地。

於是他憑藉著強大的毅力,努力控制著情緒以及嘔吐的慾望,回憶著腦海中的照片。

一腳深一腳淺地遊走在加工車間裡,想要儘快找到那個老王頭。

不過嘛,老王頭沒有找到。

路人甲找到了一個關押待宰羔羊的房間。

只見這個不大的房間裡,竟然關押著數十個活生生的兩腳羊。

他們的脖子上都捆縛著鐵鏈,甚至門邊還有專人在持槍看守。

路人甲搖頭嘆息,轉身離開了這間圈舍,再次加快了腳步。

而下一個沒有頂棚的大房間裡,不僅沒有惡臭,反而還有詭異的肉香。

一排排的鐵架子上,掛滿了大小不一的肉條。

十數個工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