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微晴,天色還亮著,

靠著中院西廂房牆邊,賈家人搭了一個草棚子,

棚子下面擺著一座老式五斗櫥,旁邊放著爐子和案板。

秦淮茹正在草棚子裡面做飯。

進到中院的時候,

林放一眼就看到秦淮茹的背影。

他看到秦淮茹弓著腰,正在切菜。

白菜被她切成絲,案板發出清脆的篤篤聲。

隨著她的動作,

本就繃的滾圓的曲線,

流動如波浪。

哪怕是厚厚的棉褲,

也有幾分裂開的跡象。

何雨柱原本打算和林放打聲招呼分開,見狀忍不住嚷嚷:“林放,往那兒看呢?你這不就合適!”

秦淮茹聽到動靜,轉過身看到林放,展顏一笑:“是方文啊,一天沒見著,我還尋思你去哪兒了呢。看你穿著咱們軋鋼廠的工作服,不會是成了廠裡的臨時工吧?”

林放瞪了何雨柱一眼,這貨真不是個東西。

‘寡婦的屁股,別人摸得,難道我還看不得?’

林放暗自腹誹了一句,正要接話,又被何雨柱給搶了先。

他道:“秦姐,您不知道,什麼臨時工啊,正式的!這小子現在進了咱們廠運輸隊,當學徒工,拿六級工資。我幹了好幾年了,他一個月才比我少三塊錢,你說這跟哪兒說理去?”

秦淮茹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有些羨慕:“真成啊,方文,你這一進廠,工資就跟我一樣了。我雖然接了東旭的班,是個正式工,可也只能拿一級工資。”

頓了頓,秦淮茹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忍不住問道:“不對啊,方文,我是一級工資27塊5,你都六級工資了,怎麼也才27塊5?”

“嗐……”

林放見著何雨柱又要搶話,趕在他前面道:“秦姐,咱們都是工人,不過這個司機是單列的,我們倒著來,六級最低,一級最高,你們是八級最高。

旁邊那個,你繃搭理他,他壓根就不是工人階級,他和放映員、保育員、小學教員一樣,都是屬於有關人員,最低十二級,最高一級!”

“我怎麼就不是工人了?我怎麼就不是工人了?”

“撲哧……”

秦淮茹聽到何雨柱黑著臉在一旁小聲嘟囔,忍不住笑出聲:“方文,你就別損傻柱了。晚飯吃了沒?要不要進屋一起湊合……”

“咳吭……”

躲在窗戶下邊聽牆根的賈張氏可不管秦淮茹是不是在客氣,她乾咳一聲打斷秦淮茹的邀請,嚷嚷道:“秦淮茹,飯做好了沒有?做好了趕緊端進來,孩子們早就餓的不行了!”

林放見狀,揚了揚手裡的網兜,笑著道:“我在廠裡打了晚飯。秦姐,你們趕緊吃吧。”

“得嘞。”

林放進了後院便把種子給收了起來,然後把王主任的給的紙包拿出來。

推開正房房門,

林放發現老太太坐在爐火旁,正在和一個短髮中年婦女聊天。

“奶奶,我回來了。”

老太太見到林放回來,

笑的眯起了眼睛,

要多慈眉善目有多慈眉善目:“乖孫回來了呀?吃了嗎?事情都辦好了嗎?這是你一大媽,不是外人!”

林放:“一大媽好。”

一大媽:“方文回來啦?你奶跟我念叨了半天,可算是見到人了!哎喲,這孩子,長得可真排生!”

林放笑了笑,對老太太道:“廠裡吃的,這還剩了些。奶奶吃了嗎?”

“吃了吃了!你一大媽給做的。”

老太太笑的更開心:“我大孫子真孝順,知道心疼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