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不知道了,反正經常看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後門出入,暗地裡幹黑活吧!要不然,這次強盜只衝他們家去呢,我們周圍這麼多的店鋪都沒遭呢?就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黑吃黑了吧!可惜連累了那個小夥計。”

那掌櫃的越說越玄乎。

見棉娘聽得認真。

他又道,“我也就是猜的,你別往外面傳,要是官府知道了,或者五湖布莊的人知道了,來找我們的麻煩,就犯不著了,嘿嘿,我就是圖嘴快。”

棉娘笑道,“我也只是聽個八卦。對了,那小夥計據說是被砍死的?砍了十八刀?砍得滿屋都是血,這強盜怎麼這麼狠啊!”

“你這也是聽信謠傳了,哪有十八刀那麼誇狀,一個小夥計而已,又不是專門找他尋仇的,就一兩刀吧,也沒有多少血,我去看了的,拿塊布蒙了,好像是傷在胸前的,胸口那裡有血跡,地上乾淨得很……”

“那小夥計的屍體抬哪裡去了?”棉娘繼續問。

“自然是義莊啊!不過,前天看見人家家屬來過了,不知道有沒有領回去,沒領回去就是送去了義莊,仵作要驗屍,要斷案的。”

棉娘嗯嗯幾聲,又買了好幾個帕子。

盛家的女人們,一人都捎帶了一個。

掌櫃的瞧了,也歡喜,雖然都是小生意,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棉娘她們又問了幾家。

就與盛二妹她們匯合了。

兩方將打聽來的訊息合併了一下。

“一,這強盜確實是奇怪,這條街上的旺鋪多得是,還有金店首飾行,他們不去搶,非要搶布莊,這點不合理,這應該不是普通的強盜。”

“二,強盜搶劫,應該有聲響,砸門,或者趙大郎呼救什麼的,可是,周圍的人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這也不合常理。”

“三,除非有備而來,用了迷藥之類的東西,可是這樣準備齊全就不像是普通的搶劫了,更像是針對五湖布莊的仇殺,如果說是仇殺,那為什麼只死了一個小夥計?趙大郎身世清白,又是個小人物,一般不會是針對他的仇殺,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四,那個布衣店的掌櫃說五湖布莊,後門經常有不三不四的人出入,究竟是些什麼人?”

……

總結出來以上幾個疑點。

讓人不解。

然後,棉娘她們就直接去了五湖布莊。

進門就表明了身份,來找五湖布莊的掌櫃問趙大郎的事情。

原本是準備找那個小夥計多問些的。

那小夥計一問三不知,說是新來的。

給他們彙報了掌櫃。

掌櫃是個四五十歲的男子,矮胖矮胖的,一看到棉娘她們就不耐煩了。

“你們是怎麼回事?趙甲死了,我們布莊給你們賠了一百兩銀子,你們還想怎麼樣?三天兩頭就上門,你們不是說好了,以後不會來找我們了嗎?”

棉娘心裡一盤算。

一百兩!這麼多!

難怪,趙家那夫妻連屍首也不要了,就回家去了。

在鄉下,人命賤得很。

要是一個人能值一百兩銀子,好多人家都願意賣命。

盛二妹流著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

棉娘怕她情緒失控,她先開了口。

“這位管事,我們不是趙家人,我們是盛家人,這是我二妹,她與趙甲是未婚夫妻的關係,昨日才聽聞未婚夫過世的噩耗,今天才趕過來的。我們想問問趙甲到底是怎麼死的?想見見趙甲最後一面……”

那矮胖掌櫃皺眉,“你們真是麻煩,趙家人要了一百兩銀子走了,又來一個未婚妻,你們到底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