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殘忍之色,向一處不起眼之所打了個手勢,自己跟著剛暉等人一起慢慢退到眾人之後,倒沒引起他人的在意。

剛暉等人對沈七既熟悉又陌生,似乎他每次出現修為便精進了幾分,這讓他們感覺自己每一分的進步都變得如此不值一提,短短數月之間,沈七給他的感覺越來越神秘。如果上次沈七給自己等人的感覺是暴風驟雨、尚有機可乘的話,那麼現在的沈七則是春風細雨、變化於無聲無息之中。

何太沖微一嘆息:自己一時失策,帶了崑崙派的精銳夜上紅梅山莊,不想到現在竟然一無所獲,還傷了幾十名弟子,更有數名弟子重傷不治,便是醫好了也成廢人,終身不能在練武。想到這裡他心中泛起淡淡的悔意,不過轉瞬見便忘記了,心中不住的盤算眼前眾人的勢力,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朱長齡身上。

今夜朱長齡的表現實在讓人驚訝,尤其是一身不弱的內力修為,讓何太沖極為豔羨,他更是打定心思要將北冥神功據為己有!他眼光一略,身形一動,已然消失在眾人眼中。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沈七和張宇清身上,一時並未發現何太沖的消失。

一剎那間風雲真幻,幾許回眸暗湧流動。

張宇清後背微微弓起,眼中lou出嗜食的野性,長劍向前微微遞出數分,也自從中生出龐大的氣勢來,和沈七的氣勢一撞,沉聲道:“出劍吧!”

沈七緩緩拔出揹負的殘劍,閉上眼睛,心明如鏡,在腦海裡描繪出場中的情景。

張宇清渾身上下佈滿了淡淡的氣流,那是真氣流動造成的效果,而無論從劍法的修養上還是內力的深厚上來說張宇清都要勝出不少。自己唯一的優勢在於對天遁劍法的理解和曾經過張正常的出手,想來張宇清的劍法再怎麼變化詭異也逃不拖天遁劍法和張正常的範疇,否則的話這戰便不用打了。

而張宇清絕對想不到自己不但見過天遁劍法,而且還機緣巧合下見過張正常出手,甚至還莫名其妙之下接了張正常一招‘無形劍’。

他是不容有失的,如錯失此次機會,他將永遠失去打敗張宇清的良機。

意在劍鋒。

果如他所料,體內‘臨塵訣’天然流轉,集中往劍鋒處,與以前不同的是輕重由心,劍氣既可裂人肺腑,也可只是制著對方穴道。儘管他功力和劍法均大有精進,但要在公平決戰的情況下戰勝張宇清,雖然談不上痴人說夢一般的艱難,卻也非沈七現在的修為的可以辦到的。

天師道百年來的第一奇才豈是浪得虛名?

想打敗張宇清是大不可能,但要為武當劍法出一口氣、讓他不敢小覷了武當劍法卻是另一回事。心中念頭一動,沈七緩緩運起‘參商訣’,而將自己的‘臨塵訣’壓制不用。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同時運用兩門心法卻還辦不到。

高手相爭,勝敗只是一線之隔。何況現在他完全掌握主動,蓄勢而為、出奇不意、攻其不備。

乞丐看著沈七手中的殘劍,心中有著莫名的失落:他一生淫浸劍法,上次被沈七一劍斷劍,今日又遇上一個李未長,兩人劍法各有千秋,偏偏都在自己之上。更讓人難堪的是沈七手中的殘劍還是自己曾用的佩劍,上次被沈七撞斷,不想他竟帶在身上。心中直道他這是故意的麼?還是說‘八臂神劍’東方白已經老了?

他卻不知道沈七因為少時修煉真氣出了岔子,好好的長劍他非給弄折了不可。不然以武當弟子行走江湖,必然要配有長劍,以示武當弟子的身份,沈七則是一來二去,從來不攜帶長劍。上次取了東方白的殘劍,感覺甚是稱手,這便留了下來。此刻他既決心為武當正名,自然要拿出最強的實力,倒不是有意羞辱東方白。

極靜之中,眾人正感不耐煩之時,忽然見到的只有漫天劍影,也不知哪一招是實,哪一招是虛,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