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王淡然一笑,尚未說話,趙敏忽然說道:“應玄,你心中牽掛比他們還要多啊!”

段應玄渾身一震,呆呆的看著趙敏。

汝陽王適然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應玄,這一戰你只要清心便可,本王自會兌現於你的承諾。”他抱過趙敏,丟下沉思的段應玄,向另一邊走去。

段應玄心中不住的沉吟,卻是一聲嘆息,緩步向沈七那邊高臺走去。到了鳴見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輕聲說道:“鳴見師兄,你怕了麼??”

鳴見本來眼觀於心,聽到段應玄的言語,慢慢睜開眼來,瞧著段應玄半晌,點頭道:“不錯,我是怕了,可是應玄你呢?無論你如何所想,終究不過一場大夢,難道又能比我好上多少?”他不待段應玄還有什麼言語,深深吸了口氣,向蕭銘烈跪下,端端正正的磕了三個頭,跟著又向薛匡方向磕了五個頭,低聲道:“弟子去了。”身影一晃,已在數十丈之外,三晃兩晃之下,已經到了高臺之上,傲然和沈七對立相視。

段應玄呆呆的站在當地,回味著鳴見的話。他看了看蕭銘烈,又看了看薛匡,忽然哈哈大笑,腳下移動,如閒庭散步一步向前飄然去,身子如風擺荷葉,瀟灑自如的向高臺行去。

沈七瞧見他lou出這一手輕功,幾乎是族不沾地的飄然而至,心中忽有所感,訝然道:“閣下這便是‘凌波微步’麼?”

段應玄不想自己的步伐竟會給人認出來,一怔之下點頭道:“不錯,這便是我大理段氏傳下的凌波微步。”

沈七沒有想到對方竟會是大理段氏之後,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會與汝陽王混在一起,嘆息道:“當年令祖上何等英雄了得,沈七多有耳聞,今日見到當年南帝之後,實在不勝榮幸。”

段應玄不知沈七這般言語是否在諷刺自己,哼道:“世事無常,誰又能料到事實的發展?”

鳴見冷笑道:“世事無常,人事卻非無常,可嘆你還看不明白。”

段應玄冷哼一聲,不理會鳴見,徑自走到高臺的一邊,拂去積雪,閉目坐下。

鳴見看了沈七一眼,也坐到高臺的另一邊,默然不語。

沈七卻是想到無論在天龍還是射鵰中,大理段氏都是以極為正派的身份出現,不想今日代汝陽王府出戰竟是大理段氏之後。他想到梅成秀曾言‘那人修煉的是我全真教的先天功’,這時見到其人,方才明白他的意思:當初全真教的王重陽自知大限將至,便遠僕西南,將先天功傳於南帝,輾轉流傳至今,反倒成了大理段氏的一門內功心法。想到這其中的一番因果,沈七也是心思百轉千回,坐到高臺的另一邊,靜候另外兩人的到來。

宋遠橋等看他三人分三個方位坐下,固然年輕,卻自有一股儼然、宏然、恢恢廣廣、昭昭蕩蕩的氣勢,不禁向一眾師弟嘆息道:“二弟,當日你收沈七為徒,可曾想過今日之勢?如今不但我八派存亡興盛,便是這天下大勢也都壓到他肩上,這擔子可不輕啊。”

俞蓮舟服用了武當派的白虎救命丹和雪參玉蟾丸,又得沈七金針渡穴之功,氣脈已經恢復不少,縱然還有不輕的傷勢,卻無性命之礙。聞言也感慨道:“但願這一次能讓他更成熟,那就是我們武當之福了。”

坐在另一邊調息打理的滅絕師太凝視沈七半晌,忽然一掌擊在地上,叫道:“宋掌門,當日老尼心存偏見,此刻見來,我八派之中竟無一人及得上沈七,此戰有他出戰,老尼再無話可說。”

華山、崑崙兩派剩餘高手也都點頭道:“極是,此戰非他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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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感覺有點亂,主要是以前的線索全都牽到一起來,有點找顧不過來的感覺,畢竟要收尾,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