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有力的手臂攬住她腰,將她勾到溫暖的懷抱裡。

同床共枕多夜,連厘下意識抱住男人,面頰貼著精壯的胸膛,眼沒睜更沒醒來。

翌日清晨,連厘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男人的影子,昨晚的相擁而眠彷彿只是一場夢。

她沒在意,起身洗漱換衣服。

保姆做好食物,端到餐桌,連厘低頭慢吞吞喝粥的時候,靳識越走過來,坐在她對面用早餐。

連厘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吭聲,兩人都是食不言的型別,故而這頓早餐吃得跟昨晚的面一樣靜謐。

連厘等他吃完,才開口:“我要去學校住幾天。”

靳識越整理袖口的動作一頓,撩眼簾,淡幽漆黑的眼瞳看著她。

連厘說:“畢業前還有……”

她話說到一半,靳識越就截住:“隨你。”

連厘將解釋吞回肚子裡,一眨不眨望著他。

“還有事?”靳識越問。

連厘:“……沒有。”

靳識越視線從她身上滑過,邁動長腿,不疾不徐地上二樓。

他的態度為何這樣,連厘再明瞭不過。

因為昨天她沒承認和他在一起,落了他的自尊。

可他明明答應她不公開的。

連厘情緒上頭也會衝動,她忍住,沒跟他說“我們到此為止,你可以去找個願意公開的女朋友”。

他提過男朋友不是用來分手的,倘若她談分手,他心情應該會不好……連厘忽然驚覺。

她在乎靳識越的情緒。

意識到這點,連厘回頭望向二樓,抿了抿唇,沒找他。

她這幾天要回校定畢業設計的終稿,同陸教授做理論研究,分不出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薛舒凡整個假期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玩,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睡覺,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熬在實驗室。

連厘返校,約她到食堂吃飯,薛舒凡在電話那端說:“厘厘,師姐也想和你一起吃飯,可我今天實在走不開,得一直盯著,不然實驗爆炸我會被五馬分屍的。”

於是連厘打包飯菜到實驗樓和師姐一塊吃飯。

實驗樓前,蔥翠綠地建有石桌石凳,師姐師妹就地野餐,遠處沿湖的小徑上不時有學生跑步路過。

薛舒凡手持筷子,暢所欲言:“許多富家子弟高中畢業後都出國留學,學到什麼知識先不說,就說國外的學校沒有體測校園跑軍訓,是不是很自由?”

“確實。”連厘點頭。

“你呢,好好畢業好好到普林斯頓深造,然後好好在數學界發光發熱。”薛舒凡擰開一瓶飲料給她,“要是順便拿下菲爾茲獎,那我就可以出去炫耀了。”

連厘笑:“哪裡那麼容易。”

“陸教授是國內第一個拿下菲爾茲獎的女數學家,你是她學生,作為第二個獲獎的女數學家,合情合理。”

“陸教授的學生不止我一個,論合情合理,我那些同門師兄師姐更有可能。”

“不不不。”薛舒凡搖晃食指,“他們是你的師兄師姐,不是我的,他們獲獎我沒法炫耀說菲爾茲獎得主是我師妹,就算是為了師姐,師妹你也要努力哇。”

連厘被逗笑了。

見她笑容輕鬆,薛舒凡喝口湯:“開心了?”

“嗯。”

“碰到什麼麻煩了?”

“不算大事。”連厘垂眼,“只是跟靳識越有些理念不合。”

薛舒凡英氣眉毛輕抬:“說來聽聽。”

連厘簡明扼要述說,靳識越似乎想公開,而她打死不願公開的衝突。

薛舒凡聽完後,若有所思:“站在你們各自的角度出發,你們兩個都沒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