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厘陪同靳言庭參加的商業晚宴私密性極強,地點在莊園,內里布置富麗堂皇,流光溢彩。

連厘身上穿的紫色禮服是頂奢品牌定製的商務款,行動不受限,大方而華麗。

商務邁巴赫最後抵達莊園,前後緊跟著三輛豪車。

保鏢利落撐傘,開啟後座車門,為靳言庭遮雨。

靳言庭取過傘,讓連厘挽著他胳膊下車。

連厘一手拎著裙襬,另一手扶著車門,沒觸碰他:“不礙事。”

晚宴主辦方出來迎接,彎腰陪笑:“靳先生。”

靳家兩位高不可攀的貴公子,大公子作為繼承人,掌控靳家所有脈線;二公子對靳家現有的權勢不感興趣,開闢了新權——軍工。

四九城世家更新迭代,舊的家族沒落,新的家族騰起,唯有靳家始終站在權勢之巔,屹立不倒。

靳言庭出席的晚宴,無一不是眾星捧月。

出於宴會禮儀,連厘進場時抬起手,輕輕挽著他胳膊。

宴會盛大,有幾位連厘熟悉的面孔主動和她打招呼,她遊刃有餘地回應。

靳言庭帶連厘到點心區,其他人識趣地沒上去打擾,靳先生陪妹妹吃點心,上前就沒眼色了。

“畢業典禮定了嗎。”靳言庭問。

“還沒。”連厘思忖道,“往年都是六月,今年應該也在六月。”

靳言庭秘書室的秘書聯絡連厘,幫她安排出國,將所有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她只需人到就行。

連厘和那位秘書交流溝通,學習新知識,接觸新鮮事物,然後選擇自己安排。

“言庭。”

段施清踩著高跟鞋,高挑身形婀娜多姿,既風情冷豔,又不缺高位者的銳利。

路過的商業大佬同她打招呼:“段總。”

她點頭致意,段家大小姐和總裁的風範拿捏得正好。

段施清走到靳言庭身側,像是才看見連厘,溫婉笑:“連厘,你也在。”

連厘不卑不亢:“段總。”

“我昨天拜訪靳伯母,還提到你不喜歡吃甜食。”段施清瞧一眼連厘手裡的點心,同靳言庭說,“這麼多年習慣始終沒有變。”

“是嗎。”靳言庭好整以暇理了理袖口,嗓音淡淡。

段施清說:“伯母瞭解你。”

靳言庭面色情緒無波瀾,其餘想敬酒的商業大佬見段施清和靳言庭聊了片刻,紛紛上前。

“靳總,段總。”

連厘騰出空間給別人,聽了一會兒他們明裡暗裡誇靳言庭和段施清天作之合,走到吧檯,饒有興趣地點了杯特調酒。

有錢有勢的好處,任何東西都能專屬定製。

宴會場,香檳對碰,西裝華服,端的是上流社會的高貴精緻。

雖說現在社會傳揚人人平等,但幾千年的歷史,叢林法則的演練,再如此追求平等,也無法掩蓋分明的階層。

眾人追捧著靳言庭,靳言庭神色從容平靜,沒太大情緒變化,稍片刻,其餘人走後,他同段施清說:“靳家不會和段家聯姻,這點你我心知肚明。”

段施清的笑容細看有些僵硬。

都是聰明人,她怎麼可能不明白靳言庭的含義。

利用他的身份,獲取好處利益,可以,但不能過火,得有分寸。

“可是言庭,我們也都心知肚明,我是最適合做你太太的人,不是嗎?”

段施清承認回國後她利用他在國內站穩腳跟,但那一切都是他預設的。

既預設,那便相當於有意思與她複合。

誰知,靳言庭卻道:“適不適合,我說了才算。”

言語間透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盡是高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