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如眾星拱月般圍在莊新怡身旁,周嫵媚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輕輕揭開包紮的紗布。那動作輕柔得彷彿在對待一件世間罕有的絕世珍寶,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飽含著無盡的關切與擔憂。然而,映入眾人眼簾的傷口狀況卻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讓他們的心沉入了無底的深淵。傷口處已經紅腫發炎,周邊的面板泛著不正常的如晚霞般豔麗的紅暈,散發出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彷彿是死亡的邀請函。

此時,屋外的天空陰沉得如同被濃墨重重塗抹,烏雲翻滾著,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更為可怕的風暴。冷風呼嘯著穿過破舊的窗縫,發出尖銳的哨音,彷彿是死亡的催命曲。

“這可怎麼辦?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弄到更好的藥。”六姐吳柳燕焦急地說道,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深深的、如漩渦般無盡的擔憂。那聲音尖銳而顫抖,彷彿要被內心的恐懼生生撕裂。她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死結,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絞得指節都泛出了蒼白的顏色。

大家的臉色都變得更加沉重,如同被萬鈞鉛塊無情地重重壓著,壓得脊樑都要彎曲、靈魂都要窒息。一個個陷入瞭如黑洞般深邃的沉思之中,目光呆滯而絕望。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如狂風暴雨般肆虐的焦慮和如暗夜般深沉的無助,彷彿迷失在無邊黑暗、沒有盡頭的深淵中的懵懂孩子,找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就在這時,那個陌生男子戰戰兢兢地開口了:“我知道附近有個廢棄的診所,也許那裡能找到有用的藥。”他的聲音在這死一般寂靜而令人幾近崩潰的壓抑氛圍中顯得如此突兀,猶如一顆投入死湖的石子,卻激不起半點希望的漣漪。

眾人的目光如萬箭齊發般齊刷刷地射向他,那目光中充滿了如冰山般冷峻的懷疑和如火焰般熾熱的警惕,彷彿要將他的內心如洋蔥般一層一層剝開、看穿。

“你真的知道?不是在騙我們?”三姐孫珊珊尖銳地質疑道,她的眼神犀利如刀,緊緊地、死死地盯著陌生男子,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如蛛絲般細微的表情變化。那目光彷彿能將他的靈魂灼燒、將他的謊言粉碎。

男子如驚弓之鳥般連忙擺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急切地說道:“我發誓,我沒有騙你們。我也是為了能活下去。如果找不到藥,對大家都沒好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和發自內心的真誠,聲音帶著哭腔,彷彿下一秒就要崩潰。

大姐趙大美目光深邃如潭,在男子身上停留了幾秒,彷彿在審視一件極其複雜的謎題。隨後,她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沉穩而堅定的語氣說道:“姑且信他一次,但大家都要小心。”她的聲音如同定海神針,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威嚴。

於是,眾人決定跟著男子去尋找診所。一路上,大家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彷彿踩在刀尖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共舞。風依舊在肆無忌憚地呼嘯,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的張狂狂笑,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噬。吹得路邊的樹枝嘎吱作響,那樹枝彷彿是被惡魔緊緊扼住咽喉的囚徒,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隨時準備斷裂。樹枝在風中瘋狂地舞動著,如狂魔亂舞,抽打在眾人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細微的、如血痕般的傷痕。

四周的荒野一片荒蕪,雜草枯黃衰敗,在風中瑟瑟發抖。遠處的山巒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輪廓模糊不清,彷彿是巨大的怪獸潛伏在黑暗裡。

終於,他們來到了那個廢棄的診所。診所的門半掩著,那扇破舊腐朽的木門在風中搖晃著,發出“吱呀吱呀”的如幽靈哭泣般的悽慘叫聲,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悲慘故事。裡面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那味道如同死亡的氣息,濃烈得讓人胃裡翻江倒海,忍不住想要作嘔。

“大家小心點。”趙州壓低聲音提醒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猶如悶雷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