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浮生,別以為你戴了面具,我們就認不出你來,你乖乖受死,老夫便饒你的那些狗腿子一命!”

領頭衝進來的那中年修士滿臉嚴肅地指著臺上的尊主威脅。

臺上的男人微怔,轉而將手上的酒杯遞給身後的人,

“你們倒是來得快,連個生辰宴都不讓本尊過了嗎?”

“夜浮生,你天生是厄煞之體,正道容你多活了這麼多年,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了,不要得寸進尺!”

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修士擰巴著眉頭繼續教訓他。

臺上的男人雙手撐在輪椅兩側,聽了這番話,倏地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原來本尊苟且偷生這麼多年,竟是你們刻意為之,這些年雖然真人的修為沒長進,臉皮倒是厚了不少!”

“找死,竟敢羞辱玄蒼真人,夜浮生,今日老子定要親手滅了你這個天生壞種!”

“哎呀,說這麼多做什麼,趕緊出手殺了他,以絕後患,萬一他反抗之下,啟用了厄煞之體,咱們都得完蛋!”

“是啊,聽說那厄煞之體世間罕見,只要他動怒對世界不懷好意,整個人族都得倒黴,輕則天災人禍,重則滅族滅世!”

顧姝玉聽了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義正言辭地指責尊主,但又對臺上尊主的特殊體質極其忌憚,忍不住起身好奇地出聲詢問,

“敢問諸位,這位夜尊主手上沾過多少修士的血?此前亂殺過無辜嗎?”

那些正道修士頓時默不作聲。

臺上的男人見有人替他說話,一臉怔愣,回過神來他滿臉苦笑地主動解釋道,

“本尊至今因體質特殊無法踏入修煉,若不是有蛇姬等人一直相護,早就死了!”

那些正道修士中,有人跳腳插嘴反駁他,“你現在不修煉,不代表永遠不修煉,過去、現在不殘害無辜,未來呢?我們可不敢賭!”

顧姝玉看著那人說完,其他人竟然默契地贊同地點頭,她震驚不已,反問:

“你們是不是修仙修瘋了?”

她指著臺上的尊主,“他現在就是一個凡人,就因為體質特殊,你們就要為莫須有的揣測殺了他?他會不會將來變壞我不知道,我倒覺得你們這群人,與魔族邪修行事無異!”

“大膽!哪來的毛頭小子,居然敢公然辱罵正道修士?我看你也是邪修之流!”

“他一定是夜浮生這壞種找來的幫手,一派妖言惑眾!”

“我妖言惑眾,什麼天生壞種?我看你們是因為無知,恐懼忌憚人家的特殊體質,不想有人凌駕於你們之上!

你們才是真正的壞人,修仙世界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虛偽的正道敗類,是非不辨,黑白不明,才將世界攪和得不得安寧!”

那領頭的中年修士聽言,臉色猙獰,霎時真面目都暴露出來了,

“莫要聽她胡言亂語,蠱惑人心,正邪自古不兩立,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須臾之間,那些正道修士舉劍紛紛出招攻擊浮生若夢的人,夜浮生的人也開始反擊,整個大堂裡霎時因雙方激戰亂作一團,血肉橫飛。

方才還燈火輝煌、歌舞昇平的浮生若夢樓,此時變成了人間烈獄。

蛇姬等人拼命掩護著夜浮生撤退,他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幕搖了搖頭,

“我不跑了,你們走吧,護了我這麼多年,你們做得足夠多了,我死而無憾!”

“不行,尊主,我們做不到放棄你,一起走!”

言畢,其中一人立即背起夜浮生就要從暗道撤走。

此時,顧姝玉和蕭南珩也在激戰,夜浮生看到她們二人,示意他的屬下,“帶著她們一起走吧!”

“是,尊主!”蛇姬命自己人又來協助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