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魂血三十萬,晚來秋涼戚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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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鷹凝望著全息投影下的這一幕畫面,神色極為正肅。

其實若要準確來說,這一段國恥之景,並不是屬於這幫大明天子儲君的歷史,而是屬於他季伯鷹,屬於千千萬萬與他這般無數現世人的歷史。

接著,整個全息投影開始變幻,如快剪片花一般。

生剖孕婦,火焚活人,萬人坑埋,坦克碾壓,甚至於連三歲幼女都能被這幫毫無人性的渣滓輪番摧殘。

歷歷幕幕,觸目驚心,落入在場每一個天子儲君的眼中,每一個人的呼吸都是屏息著。

“這幫倭賊,簡直禽獸不如!”

老朱棣眼眶赤紅,怒若雷霆,拳頭猛的在身前桌案一錘。

他並非迂腐之輩,自然明白,兩族相爭,屠城是常事,但屠的是對方的有生軍力,屠的是成年男子,不是女人孩子,更不是變著花樣的變態虐殺。

當他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被一群畜生慘無人道的開了膛,當他看見年逾七八十的老人被硬生生釘在木板上,當成練習刺刀的靶子。

每一個漢家之人的血,都在這一刻滾熱的沸騰。

季伯鷹神色看似平靜,實則心中同樣有著一團火在燒。

這也是他第一次以這種全息投影的逼真方式去感受這一場記載於史冊的大屠殺,比他想象中更加殘忍,更加慘無人道,更加怒不可遏。

他清晰記得,倭國有一位參與了這場屠殺的老鬼子,全家都遭了報應,全數死絕。

因為無法在整天心神不安的情況下度日,主動找到了媒體公開認罪,並披露了他在南京犯下的罪行以及所見所聞。

全部的具體內容,季伯鷹已經記不清了。

但是有一件,印象極其之深刻。

這位老鬼子親口說,他親眼見證了他的一個有著獨特愛好的變態中隊長,將一位風華正茂十五歲的女護士捆綁,接著用尖刀從這女護士腹部,生剖取出雞蛋大小的梓宮,然後用瓦片焙起來在火堆上烤。

而這位女護士一直沒有死,捂著內臟流了一地的肚子,就死死盯著這個鬼子將她的梓宮吃下,最後這才悲慘氣絕。

在她死後,另一個鬼子士兵更是做了件令人憤怒到作嘔之事,他竟然硬生生將這位女護士的心臟趁熱掏出,生生吃食。

這t是一個碳基生物能幹出來的事?!

並且,這位老鬼子還爆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

他說他們這些人最喜歡乾的,就是把女孩的梓宮剖出來,然後撐大套在女人頭上,等到陽光暴曬之後,宮膜收緊,硬生生將人窒息而死。

這幫畜生管這個叫做,從哪來從哪回去。

當年季伯鷹看到這一段採訪的時候,先是驚愕,緊接著是洶湧的憤怒從心中升起,直衝腦門,難以遏制,差點就訂票衝到島國去放火了。

只恨鷹醬的胖子和小女孩當年威力不夠,就不該只炸廣島和長崎,就應該將整個倭國全數炸平。

畫面定格,接著如泡沫般消散。

整個主堂內的氣氛,極其之壓抑。

就連負責速記的憐香,負責行政的惜玉,此刻都是看的一張俏臉怒不可遏,恨不得將這群小日子給盡數斬滅。

“標兒。”

老朱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率先打破了課堂上的這份死寂。

“此番下課之後,你與劉伯溫即刻擬一道旨意,八百里加急送給正在倭國的徐達。”

“告訴徐達。”

“凡倭島之男,皆殺。”

老朱的這一道聖旨,顯然是打算要把這大和之族給徹底絕種,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