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落湖一事,夏荷宴草草結束了。

路上,兩個繼妹幾次言語譏諷是因為司晚檸厚著臉皮跟來了,才導致夏荷宴早早結束的。

對於這種弱智的發言,司晚檸是左耳入右耳出,當做沒聽見。

她現在煩惱的是顧簫澤到底對女主是什麼想法,也煩幾天後的另一個劇情。

古時,女子的戶外娛樂專案不多,打馬球是其中一種。

馬球打的好的姑娘,就連擇婿都容易不少。

女主的馬球就打的不錯,而且在這次馬球賽上表現得十分耀眼,還成功引起了男主的注意。

這是劇情裡一個重要的節點,司晚檸不能支開女主。

可要她去支開顧簫澤……

那無疑是在老虎臉上拔毛嘛!!

她不由想起當初在庵堂時,他後背被劃拉了一道那麼深的傷口,居然還能一臉淡然的顧簫澤,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必定有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毅力!

與這樣的人作對,什麼時候被反殺了都不知道!

然而不管司晚檸再煩惱,最終還是要想辦法去馬球場的。

顧簫澤的劇情到目前都沒被改變過,再不加把勁,她的任務就要失敗了。

想起自己軟糯可欺的媽以及愛妻如命的爸,司晚檸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我就不信劇情是不可逆的!”

幾日後馬球場。

司晚檸一到就讓系統時刻盯著女主和顧簫澤,隨時向她報告。

結果馬球賽都進行到一半了,顧簫澤居然還沒來。

“怎麼回事?不是說女主過馬擊球的迅猛和決然再次吸引了顧簫澤嗎?”

人都沒來,怎麼吸引的???

系統也迷糊了:不該啊,原劇情裡他早該應了恆王的邀約來了。

司晚檸:他人呢?

系統:還在西獄裡呢。

司晚檸:……

真不愧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這時候不走劇情,居然還在審犯人!

而此時的牢獄中。

昏暗潮溼的審訊房裡,哀嚎慘叫聲接連起伏,直叫得人頭皮發麻。

常年不見陽光的牢獄裡,空氣都充滿了發黴以及濃郁的血腥味。

彷彿長久浸泡在血池中,就連燭光都顯得格外陰森。

可在這恐怖的場景中,卻有一人端坐在桌案後。

他身著藏藍鶴紋長袍,墨髮以一頂玉冠束之。

分明的輪廓在搖曳的燭光中忽暗忽明。

他的面前不遠處,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強按在木樁上。

那人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即便有,也正被行刑官一點一點的割下來。

利刃每落一下,半昏迷的人便慘叫連連。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行刑的刀刃上撒了粗鹽。

血順著傷口汩汩往下流。

地面發黑的泥土早被鮮血所浸染。

面對這血腥的一幕,顧簫澤臉色都未變一下,還能悠然的品茶。

他的手邊,一壺燒開的水正咕嚕嚕的冒著泡。

“想喝嗎?”他放下杯盞緩緩開口。

聲音清冽,與這陰森的牢房格格不入。

失血過多的人此時極度的渴望水的滋潤。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望著眼前有著俊朗面容,卻猶如魔鬼的顧簫澤。

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在這樣強烈的衝擊對比下,那人終於崩潰了。

“我說……我說……求您……求您饒了我吧……”

顧簫澤便擺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