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兒可是要命的,你一鍊金術師能力者又沒有自保的能力,你鑽進來幹什麼?”

謝南渡抿了抿唇。

“材料不夠,來找點材料。”

“你這找材料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再痴迷鍊金術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小命兒啊。”

“要不,我問問葡萄姐,看看能不能收留你,讓你跟我們組隊。”

謝南渡搖了搖頭。

“她應該不會樂意,我之前跟她有點兒過節。”

謝南川一愣。

“什麼過節?”

謝南渡斂眸。

“給她餵過毒。”

謝南川臉色當即一變。

“什麼?你給葡萄姐餵過毒?”

下一秒謝南渡已經被謝南川惱怒的拽著衣領子給揪了起來。

“葡萄姐招你惹你了,你給她喂毒幹什麼?”

“虧我還真拿你當哥了,你這麼害她?我可是拿她當親姐的。”

藍葡萄湊過來,神色平靜。

“撒手吧,他也是聽命辦事兒的,他是祝函手裡的人,祝函要我認罪,他肯定得照辦。”

謝南川臉色一頓。

“祝函?祝家人?”隨即手上鬆開了。

“葡萄姐,這祝家三番兩次的針對你。”

“不能就這麼放過了。”

藍葡萄往地上鋪了塊布,席地而坐。

“嗯。”

謝南川陰翳著眸子,注視著謝南渡。

“我知道你謝家在給祝家當狗,也在給南地葉家當狗。”

“你身不由己,我也不怪你,但是你必須得給葡萄姐好好道歉。”

“如果葡萄姐可以原諒你,那你還是我堂哥。”

藍葡萄其實挺想問的,也不知道這謝南渡給謝南川灌了什麼迷魂藥,居然讓他好脾氣的接受了他這個堂哥。

謝南川對中地謝家的恨意應該是不假的。

對這個謝南渡,就算是沒恨,沒有遷怒,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好感吧?

而且,一個在中地,一個在北地,兩個人可以說從來沒有見過面吧,怎麼就一見如故了?

難道這血緣關係就這麼神奇嗎?因為血緣關係才親近?

“抱歉,之前餵了你毒藥,擅自離開,把你丟在了審訊室裡。”

“雖然餵你毒,逼你認罪,是祝部長的意思,但是差點害了你是我的失誤。”

“當時恰好遇到了緊急的事情,後來我就把你的事給忘了。”

這份道歉裡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藍葡萄也不知道。

誰知道他是抱著什麼目的道歉的,到底是真的內疚還是因為其他什麼目的?

“哦,反正我也沒死,你只不過就是祝函身邊的一條狗而已,這筆賬我會算在祝函頭上的。”

謝南渡動了動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解釋有什麼意義,大家都知道,他謝南渡確實就是祝函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祝函以往要他幹什麼,他就只能聽命行事。

但是現在他不想當祝家的狗了,他想要自由,他想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想要憑著自己的努力去達成夢想。

以後還是不是祝家的狗,他會用行動證明的。

嘴上一句輕飄飄的解釋誰會相信?

謝南川瞅著藍葡萄那不為所動的神色,撓了撓頭。

“葡萄姐,你這是原諒他了嗎?”

藍葡萄微微一笑。

“原諒他那是上帝的事,他傷害我這是事實,我沒被他傷害到,那是我的本事。”

謝南川嘆了一口氣。

看來跟隊的事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