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匕首不僅僅是壓制長刀。

還吞噬了長刀的靈性。

如今的骨匕首,與其說陷入修生養息,不如說在消化長刀的靈性。

張生取出骨匕首。

“重量似乎增加了。”

他揮舞著骨匕首,感覺比以前更加趁手。

“繼續睡吧。”

張生將骨匕首別到腰上,隨後看向棺材裡的屍體。

司長的模樣,比想象中要俊美一些。

甚至可以說細皮嫩肉。

很難想象,這種富家公子的外表下,竟然是個練刀的粗獷漢子。

張生搬出司長的屍體,放置到解剖臺上。

從頭到腳檢查一番,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也沒有中毒痕跡。

如果是內傷,很可能七竅流血。

排除一切可能性後。

張生也對司長的死因產生好奇。

斬妖司的解剖工具,比縣衙更加優越。

張生直接拿起一把刀來剖屍。

常年殺豬的經驗,讓他對下刀的力度、深度,有著絕對的精準判斷。

開啟胸腔的一瞬間。

一片死寂……

張生剖過豬妖,剖過王胖子的老婆。

每次開啟胸腔,內臟都會叫嚷個不停。

司長的內臟,竟然如此安靜。

“你們怎麼不說話?”

張生疑惑問道,同時用手戳了戳肺管子。

肺管子沒有回應。

反倒是心臟,小聲道:“噓,我們在捉迷藏!”

五臟六腑捉迷藏?

張生戳了戳心臟,“你們怎麼死的?”

心臟不耐煩道:“你先閉嘴,我們在捉迷藏!”

張生眯起眼睛。

二話不說,拿起刀來,將內臟剝離。

隨後整整齊齊,在桌上擺成一排。

“來,繼續捉。”

“這還捉個屁啊!你這個人真掃興,氣得我肝疼。”肝臟罵罵咧咧道。

“現在能好好聊了嗎?”

“聊,趕緊聊,你想怎麼聊。”

肝臟火氣似乎很大。

張生反倒是不說話了,靜靜地盯著肝臟。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肝臟焦急。

張生不理。

“說話,趕緊說話!”

張生依然不理。

“你你你,你要氣死我,你!”

就算是肝臟,也忍受不了冷暴力。

“你想問什麼,問吧!”

張生還是不理,就這麼保持安靜。

肝臟徹底受不了了。

“我錯了,我求求你說話吧,我真的錯了。”

張生這才拍了拍肝臟,給了個大善人的笑臉。

“你們怎麼死的?”

肝臟道:“不知道啊,我看大家都罷工了,我也就罷工了。”

張生看向心臟。

心臟連忙道:“我是看肺罷工了,我才罷工的。”

肺:“都是腰子惹的禍!”

腰子:“滾蛋,大家明明是一起罷工的!”

一群內臟說著說著,大吵了起來。

集體罷工?

張生眉頭皺起。

所有內臟在同一時刻,集體罷工,誰也不幹活。

那麼出問題的地方,大機率是中樞,也就是大腦。

“又要剖腦袋麼。”

張生取出骨匕首。

此時的骨匕首還在休養生息,鈍到連紙都難切。

一時半會兒指望不上。

張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