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晨曦輕啟朱唇,繼續講述著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當時,我跟柳元宗打了個賭,揚言只要他能勝過我,我便心甘情願與他雙修!”

說到此處,她微微咬了咬下唇,似是對當初的衝動感到些許懊悔。

一旁的顧齊麟饒有興致地看著宇文晨曦,插話問道:“你如此行事,想必肯定也向他提出了一些額外的條件?”

宇文晨曦輕點臻首,應道:“沒錯,我提議我與柳元宗必須離開柳家的勢力範圍,這樣比鬥才能算得上公平公正。而我呢,也正是藉著這個機會,想要趁機逃走。”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有些黯淡,接著說道:“只可惜啊,我終究還是太過小瞧那柳氏家族的底蘊和實力了!本以為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可以順利逃脫他們的掌控,但沒想到……”

宇文晨曦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後又道:“我開始了拼命逃亡之旅,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懈怠。然而,柳氏一族豈會輕易放過我?他們派出大批高手對我展開了追捕。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或許是上天眷顧,讓我得到了一次難得的機緣。經過一番刻苦修煉和奇遇,我竟然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

講到這裡,宇文晨曦的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自豪之色,但很快又被憂慮所取代:“可即便如此,柳氏依舊不肯善罷甘休。最後,連他們的老祖柳相柏都親自出馬了。”

後面所發生的一切,顧齊麟可謂是心知肚明。彷彿是為了應和他們之間的交談一般,洞中原本沉睡的三個人竟然相繼甦醒過來。

實際上,率先醒來的乃是柳相柏,但他卻佯裝仍處於昏迷狀態。對於這一點,顧齊麟與宇文晨曦皆心如明鏡,只是選擇不去戳穿罷了。畢竟,沒人會跟一個將死之人過多計較呢?

只見柳相柏突然睜開雙眼,面露諂媚之色地對顧齊麟說道:“小兄弟啊,老夫願將柳家寶庫的所在之地如實告知於你,只求你高抬貴手,放我等一條生路!”

說話間,他的目光充滿期盼。而此刻,一旁的柳元宗則滿臉驚恐,嘴巴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他已經吃過苦頭了,迎接他的便是一記重擊,直接讓他再度昏厥過去。如此反覆幾次之後,柳元宗再也不敢輕易發聲了。

當柳相柏的話語落下後,顧齊麟並未立刻給出回應。相反,他饒有興致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宇文晨曦,眼中閃爍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光芒。

宇文晨曦感受到他的注視,同樣回望著他。儘管心中殺意湧動,恨不得即刻將柳家這三人斬殺當場,但她深知自己並無此等權力去決定他人的生死。於是,她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事無法做主。

“他們三人就交給你了,殺也行,放也行!”顧齊麟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便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出山洞。

宇文晨曦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心中滿是詫異。她怎麼也想不到,顧齊麟竟會如此乾脆利落地將這三個人的命運交到自己手中。

短暫的失神之後,她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落在面前的三人身上。

率先開口求饒的是柳元宗,只見他滿臉驚恐之色,身體微微顫抖著,再也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口出惡言的模樣。此刻的他,口中不停地念叨著:“姑奶奶,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條小命吧!”

與柳元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柳相柏,他一改剛剛面對顧齊麟時的委曲求全之態,反而神情淡然地注視著宇文晨曦。

雖然內心充滿恐懼,但他那強烈的自尊心讓他無法低下頭去向宇文晨曦求情。

而站在一旁的柳寅,則顯得要比另外兩人淡定得多。他冷冷地對著柳元宗喝道:“住口,不許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咱們身為修仙之人,本就應當將生死置之度外!”

宇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