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稀罕物”形容新娘子,這江家大姑娘的一張嘴,太毒了!

也有人暗中撇撇嘴,很是瞧不上。

林暮安循聲望過去,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此時正輕蔑的望著她。

江景珩瞟見了林暮安的眼神,心中一凜,趕緊罵道:“江桑寧,你不會說話就給爺閉嘴!”

江景珩都要氣死了,瞪著沒腦子的蠢妹妹:“誰教的你這麼跟你嫂子說話,母親沒教你怎麼敬重長嫂嗎?滾出去!”

當著這麼多人面被罵,江桑寧丟臉死了,視線一轉,林暮安那張平靜的臉更使得她心中怒氣如火在燒:“本小姐沒有這樣上不得檯面的嫂嫂!江景珩,本小姐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一個土包子而已,也就你這個紈絝才稀罕,哼!”

屋中人早在兄妹二人吵起來,就跑的差不多了,江桑寧甩袖離開後,原本留下的些人,也找了個藉口離開。

屋中只剩林暮安和江景珩。

江景珩看著江桑寧遠去的背影,神情複雜難辨,無聲嘆口氣後,回身看向自始至終一臉平靜的林暮安。

“抱歉,桑寧從小被母親慣壞了,說話有口無心的,也是我這個哥哥沒有交好,我代她向你道歉,你若是心裡不舒服,只管說出來。”

江景珩這話不可謂不偏袒,但也算坦誠。

林暮安在嫁進來之前,就稍稍瞭解過侯府的人,尤其是這江家大房的紈絝公子和跋扈小姐,不用過多打聽,那滿京都的風言風語就進了林暮安的耳朵。

“夫君放心,桑寧還小,我是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前院的賓客都在等著呢,快去吧。”林暮安依然是那柔柔的語氣,催促人快走。

江景珩聽了此話,沒由來的想起二人初見,渾身一哆嗦,只好指著那冠:“那玩意死重,趕緊卸下去吧,這屋裡沒外人,鬆快鬆快。”

說完,快步離開本心居,看那樣子像逃。

出了本心居,江景珩直直往前院去,江夏跟在後頭,險些跟不上。

“大哥也要去前院嗎?”

江景珩走到半道,就聽斜刺裡突然傳出來一道聲,江景珩凝神去看,發現江景琛似是從海棠院剛趕過來。

“還沒有恭喜二弟娶得佳人,為兄在這裡賀喜了,哼。”江景珩收住話頭,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沒等江景琛品出來多少喜意在裡面,江景珩已經轉頭走開了。

“公子,這大公子也太狂妄了些。”跟在江景琛身後的江福,不滿的看著前面那道身影:“一個只不過仗著侯爺勢的廢物......”

在江景琛冰冷的注視下,江福漸漸收了聲。

“江景珩狂妄自然有能狂妄的資本,不論是靠誰,今日本就是我的過錯,他生氣也是應該的。”江景琛注視著前面的那道身影,聲音漸漸冷了下去:“這裡是侯府,你若以後還如此說話沒腦子,就不要在我身邊跟著了。”

江福立馬躬身認錯:“是,公子,小的知道錯了,絕不再犯。”

江景琛收回目光:“走吧,去前院。”

江福聞言鬆了口氣,趕緊抬腳跟上。

待所有人走後,屋內就只有端坐在喜床上的林暮安,以及她從家帶來的兩個陪嫁丫鬟,和這侯府的兩個丫鬟。

林暮安以肚子餓了,想要沐浴為由,將那二位支開,便往榻上一躺。

“姑娘,累壞了吧?”雪青立即上前給林暮安塞了個引枕讓她靠著,然後給她輕輕揉捏著大腿和腰腹處,好讓林暮安舒服些。

成親不可有一點錯處,況且今日她家姑娘在門外等了這許久,姑娘可不得累壞了,雪青想。

“姑娘不是累壞了,估計是這一套下來,無聊了吧。”月白嘻嘻笑著將桌子上的乾果端了來,看著倚靠著的林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