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和衙役隨婦人進入屋內,看見一位年邁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輕聲說道:“兩位請坐。”

儒生觀察到老人的腿似乎有些不便,心中明白了什麼,和衙役在旁邊的兩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老人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感激:“這位官爺,多謝你們幫我給那些孩子收屍……”

話未說完,老人的聲音便哽咽起來。衙役只是點點頭,靜靜等待老人平復情緒。他知道,老人接下來還有更多的話要說。

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老人接著說道:“官爺,我想問一下縣衙這次願意出手管制黑陽宗嗎?”

那名衙役苦笑了一下,說道:“老人家,您是知道的,我們衙役雖然也會幾手粗淺功夫,但和黑陽宗相比無疑是螳臂當車。”

老人雖然早就知道這一點,但眼中仍然流露出失望之色。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彷彿多年積壓的無奈和痛苦在這一刻全都湧了上來。

儒生看到老人的神情,微微一笑,安慰道:“老爺子,你別喪氣。可以和我說說黑陽宗的情況嗎?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忙。”

老人對儒生說道:“後生,你是外鄉人吧,聽老頭子的話快走吧。聽我那兒媳婦說你會些功夫,可那黑陽宗是什麼人啊,那些個長老個個武藝高強,你就是從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聽老頭子的話抓緊走,免得丟了性命。”

儒生笑笑,還未開口,旁邊的婦人忙說道:“爹,這位先生可是高人。”於是婦人便將廣場上的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老人聽後狐疑地看著儒生:“後生,我這兒媳婦說的可是真的?”

衙役介面道:“老人家,我可以作證。”

眼見衙役也如此篤定,老人家終於再次燃起了希望:“後生,你若是真能幫我們解決這黑陽宗,老頭子我一定結草銜環以報你的大恩。”

儒生笑著道:“老爺子,不必如此。我輩中人當以俠義為先,既然您願意相信我,不妨和我講講其中的原委。”

老人點點頭:“好。

不過在此之前,讓我先看看你的腿。”儒生說。

老人有些驚訝,但還是苦笑道:“我的腿被黑陽宗的人打斷已經有好多年了,鎮上的劉大夫也來看過了,說是無能為力。”

儒生走近,仔細檢查了一下老人的腿,發現腿骨確實斷得很徹底,但並非完全不可修復。他摸了摸老人的腿部,輕輕按壓了幾處穴位,老人頓時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在腿中流動,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情。

“老爺子,你的腿雖然受傷嚴重,但還不是完全無藥可救。我會一些醫術,可以幫你治療。你需要配合我,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和針灸,應該可以恢復一些行動能力。”儒生說道。

老人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激動地說道:“後生,你若真能治好我的腿,那真是天大的恩德!”

儒生微微一笑:“老爺子,不必太過感激。現在,我需要你詳細講講黑陽宗的情況。

老人繼續說道:“這黑陽宗坐落在此鎮西北面二十里的牛頭山上,此宗是十五年前建立的,到現在人數應該有四五百人吧。一開始和其他門派一樣,與我們百姓並無瓜葛,甚至還經常從我們這裡購買糧食。大約五年前吧,此宗新選出一個宗主,叫杜宗主。此賊不僅貪財好色,還嗜殺成性,周遭城鎮的姑娘和鄉親們沒少被他禍害。”說到此處,老人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儒生問道:“這位杜宗主年紀多大?”

老人答道:“不大,約莫三十餘歲,是個光頭,很好辨認。”

衙役驚訝道:“光頭?”

老人點頭:“嗯,不錯,自從此賊來了之後,年年向我們周邊的幾個城鎮收取所謂的供奉。一開始不多,許多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