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冰椅之上的老者年約七十,銀髮如霜,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淡然的氣質。他的面容清瘦,但神采奕奕,雙目如寒星般深邃,彷彿能夠看穿一切。老者身穿一件古樸的灰白長袍,袖口和衣襟處繡著複雜的冰紋圖案,這些圖案彷彿自帶寒氣,與大殿內的冰冷氛圍相得益彰。

讓人意外的是,老者懷中正抱著一隻雪白的狸貓。這隻狸貓與尋常不同,全身毛髮如冰晶般閃爍著微光,眼睛碧藍如湖水,透著靈動與神秘。它靜靜地蜷縮在老者懷中,時而抬起頭,用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打量著來人,彷彿對他們的到來充滿了好奇。狸貓的尾巴輕輕擺動,帶起一縷縷淡淡的寒氣,與老者周身的冰冷氣息融為一體,給人一種既溫和又疏離的感覺。

老者輕輕撫摸著狸貓的背脊,動作中透著幾分慈愛。貓兒則輕輕眯起眼睛,發出滿足的呼嚕聲,彷彿對老者的撫摸感到無比享受。即使面對眾人的到來,這對老者與狸貓的組合依舊顯得從容不迫,彷彿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到來一般。

玄機子率先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禮:“晚輩玄機子和眾同門拜見前輩!”

冰椅上的老者眯眼打量著眾人,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哦?同門?這幾個小妮子修習的功法與你截然不同,還敢自稱同門?”

玄機子不卑不亢,微微一笑道:“前輩有所不知,晚輩修習的是佛門功法,這幾位道友雖修習不同的法門,但皆為佛門之人,雖功法各異,但同屬佛門,說是同門並不為過。”

老者聞言,捻著長長的銀鬚,笑意更深:“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玄機子依舊恭敬地問道:“晚輩不敢,還未請教前輩尊諱?”

老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悵然,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片刻後才緩緩道:“老夫的名字,已經不知多少年未曾提過了。你們就稱呼老夫一聲‘眩老’吧。”

一旁的雲霜、雲菲等人見狀,紛紛上前行禮:“晚輩雲霜、雲菲……拜見眩老前輩。”

眩老看著眾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雖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頗為滿意這些後輩的態度。他輕輕撫摸著懷中的狸貓,狸貓則悠然自得地眯起眼睛,對眾人的敬意彷彿毫不在意。

“好了,不必多禮。”眩老擺了擺手,語氣逐漸變得溫和,“你們一路闖到這裡,想必是有所求吧?”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最終由雲霜上前幾步,恭敬地說道:“前輩明鑑,晚輩幾人確實是有所求,還請前輩相助?”

眩老神色平淡,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淡:“說說看。”

這時,雲霞也上前幾步,對老者更加恭敬地說道:“前輩,晚輩幾人是為空雲之精而來,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聽到“空雲之精”四個字,眩老的目中精光一閃,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他的眼神變得凌厲,彷彿一把寒刃:“你們知道空雲之精是何等珍稀之物嗎?憑你們這點微末修為,也妄想染指空雲之精?”

話音剛落,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彷彿四周的寒氣都更冷了幾分。原本溫和的老者此刻卻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瞬間便打破了方才的祥和。

眩老冷哼一聲,眼中寒光閃爍:“趁老夫還未動怒之前,趕緊給我滾!”

眾人聞言,心中一凜,感受到眩老此刻的殺意,皆是大驚失色。之前的和善彷彿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其強烈的敵意。尤其是提到“空雲之精”後,老者的臉色明顯變化,似乎這空雲之精對他也極為重要。

雲霜、雲霞和眾人感到寒意直襲心頭,幾乎要被眩老的威壓逼得退後,但玄機子依然沉穩如初,暗中運轉靈力,穩住心神。他向前一步,語氣鎮定地說道:“前輩息怒,晚輩幾人雖是為空雲之精而來,但對其實情也只是一知半解,還請前輩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