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讓我跟他幹?

還不等我明白怎麼回事兒,大寬已經繼續說了起來。

“地方我都選好了。”

“就在街上,是一個普通的居民樓,一共五層樓,每層有六戶。”

“裡面的住戶幾乎都是附近工廠的工人,都是年輕男女。”

“到時候,我每層租兩間,弄十間房子,弄十個女的。”

“生意做起來,條子都發現不了。”

“你幫我看場子,我一天給你兩百,怎麼樣?”

臥槽?

大寬說真的?

這一番話,非常有煽動性。

一天兩百塊,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心裡發癢,真想答應。

但是話到嘴邊,我一激靈,想起來堂嫂跟我說的那句話。

不管做什麼,不能去混幫派、社團,不能和大寬走得太近。

想到堂嫂,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想了想,我還是用勝哥當藉口。

跟他說勝哥對我不錯,我不能對不起勝哥。

聽我不願意,大寬一臉遺憾,又勸了我幾句。

但是我已經打定主意,不管他怎麼說,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等到最後,大寬磨嘰得我有點煩了,我就藉口說這麼大的事情我得好好考慮。

這麼一來,總算是穩住了大寬。

又閒聊了幾句,我已經開始犯困了,大寬才終於走了。

送走大寬,我馬上找到口水全聊了幾句。

口水全跟我說,之前大寬找過他,提過要自己開場子,想讓口水全給他當“馬伕”的事情。

馬伕,說白了就是“皮條客”,專門負責送“北姑”上門兒做生意。

大寬以前就是“馬伕”,在宏興社一步步走到現在。

說過大寬的事情,口水全又一臉緊張地提醒我:“剛哥,不管大寬給多少錢,都千萬別跟著他幹。”

“這個事情弄不好,就會給自己惹麻煩!”

他沒有多說,我也沒有多問。

閒聊了幾句之後,我讓口水全盯著檯球廳,回辦公室休息。

我在辦公室點了根菸,又仔細琢磨了一下。

越想,我越是覺得這個事兒不對!

大寬現在明擺著就是要揹著社團自己做生意。

說不好聽的,就是叛徒!

我雖然沒接觸過社團,可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種社團一旦發現大寬的生意,肯定要出大事兒!

大寬要是小心點,這事兒也未必能做。

可是,他連口水全都找了,擺明了就是大寬不夠小心。

這生意,真要做起來十有八九會被社團知道。

到那個時候,恐怕真的出大事兒了!

想到這裡,我更是打定主意,絕對不摻和大寬的事情!

……

第二天。

我和往常一樣,七點鐘收賬。

收完賬,我就讓口水全他們先走了。

但是我剛出檯球廳,就發現辮妹珍在門口杵著。

不過,今天辮妹珍不是哭哭啼啼的樣子。

她今天穿著乾乾淨淨的白色連衣裙,頭髮梳了兩個麻花辮,整個人看起來還挺好看。

看到我之後,她馬上跟我打了個招呼,又問我能不能帶她去蛋糕店。

她一個人去,有點擔心大寬。

蛋糕店離檯球廳不遠,我去服裝廠也要路過。

想了一下,我就答應了辮妹珍的要求,帶她一塊過去。

到了地方,大寬和那個蛋糕店的老闆娘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