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小年就到了,也沒什麼活幹了;這幾天白小雨一直陪著老張要賬,一年下來,東東西西的公司也好個人家裝也好欠了老張不少錢呢;白小雨能說會道,反應也快,往往話能說到點上,加上人見人愛的小模樣,往往能收到比較好的效果;後來乾脆老張就不說話了,一切讓白小雨看著辦起來;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兩個人就回來了,還順路在街上買了兩掛鞭炮,小年嘛怎麼也得放點炮啊,張會紅正和餃子餡呢;老張高興地對老伴說今年真是不錯,多虧了小雨,賬已經要得差不多了,不像往年到了大年三十還得追著人家屁股後面討要工費,那些跟著自己幹活的兄弟們也催自己要工資,搞得焦頭爛額的;

看到旁邊桌子上放著兩瓶五糧液還有一大堆各式的年貨,張柳樹驚訝的看著老伴:“這是親家送來的?”

“你想的美,就咱們那個摳門的親家能給你送酒喝,這是老陶拿過來的,還說過年的時候全家都過來看咱們呢;”

“我說呢,看起來人家現在已經安心過日子了,這多好啊;”

三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包著餃子,老張的兒子打來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單位忙要加班;老張馬上就不高興了,“忙個屁,還不是去他丈人那邊了,養這麼個兒子有什麼用,到了白給別人了;”

張會紅也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兒子從結婚後就變了,不經常回家不說,平常連個電話都懶得打;白小雨雖然從小就沒了父母,但一直有姥姥的牽掛,也能理解老人們的心情;看到兩人心情不好,白小雨趕緊開導他們,現在工作壓力大,尤其是年輕人,所以一有時間就想怎麼能自己放鬆一下;等有了孩子就好了,不是說嗎,不養兒不知道父母恩;你們兩個老人也不用著急,是吧;

勸了半天,老兩口才算平靜下來,又一起誇起小雨來,說小雨聰明能幹,又懂事,要是有這麼個兒子就好了,說的白小雨心裡暖暖和和的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天黑下來了,老張和白小雨跑到院子裡噼裡啪啦的把兩掛鞭炮放完,回到屋裡三個人圍在桌前吃起熱騰騰的餃子來,白小雨還陪老張喝了一小杯白酒;看了會兒電視,九點左右白小雨告辭出來,上了樓走進自己的小屋;

推開門開啟屋裡的燈,站在門口的白小雨嚇了一跳,一個五十多歲壯實的漢子正坐在那張唯一的椅子上,彎著一雙有神的小眼睛笑呵呵地看著自己;“你誰、誰呀,想幹嘛?”白小雨緊張地有些結巴起來;

“你是白小雨吧,別害怕,我不會害你的,我和趙飛是朋友;”來人和顏悅色地說,提到趙飛臉上痛惜的表情一閃而過;

聽到趙飛這個名字,白小雨打消了轉身就跑的念頭:“你也是警察,我不是壞人,我是冤枉的;”這句話底氣不是很足,畢竟自己殺死了一名警察;

“你當然不是壞人,這一點我可以為你擔保,呵呵,小白,可不可以坐下說話呀;”

“你都知道了?”白小雨慢慢走到床邊坐下;

陳雄飛看白小雨坐下,拿出自己的警官證遞給他:“事情的大概經過我知道一些,具體的還要你告訴我;”

白小雨接過警官證看了看,二級警監,靠,廳級幹部;白小雨把證件還給陳雄飛:“那個褚曉飛是不是真死了?220V的電不至於電死人啊?”他首先要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殺人犯;

“褚曉飛,你見過她?”陳雄飛愣了一下馬上問了一句,他這麼一問,白小雨又慌了,完了,合著這件事人家還不知道呢;

看到白小雨的表情,陳雄飛知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看著白小雨的眼睛平心靜氣的慢慢說到:“這個褚曉飛是國際殺手組織的成員,道行很深,上半年還在山南做過案,我們也一直在找她,你和她打過交道?可以給我講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