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氣力耗盡,臉色煞白緩緩走到陳雄飛面前,轟然跪倒;

看著白小雨悽慘悲哀的臉龐,陳雄飛知道芸芸可能已經不在了,兩行清淚奪目而出,諸葛嬌已經掩面痛哭起來;

突然,那攤肉泥裡傳出一個聲音:“土鱉玩意,還搞不定啊,什麼幾把高手!”應該是他身上的對講器發出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外面槍聲又響起來,子彈雨點般的從門窗打進來,打在牆上發出一片乒乒乓乓的聲音,一時間整個屋裡塵土飛揚,到處飛舞著牆體掉落的碎片;

白小雨坐在地上盤腿調息努力恢復著體力,剛才最後一擊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真力;諸葛嬌和陳雄飛拿起老外的衝鋒槍開始探出身子對著蜂擁而上的暴徒們射擊;

陳雄飛中了兩槍倒在地上,諸葛嬌拿起他的槍,雙手開槍瘋狂地對外掃射著,很快也被打中,拿不住槍軟軟的倒在陳雄飛身上;

諸葛嬌和陳雄飛相互攙扶著靠牆坐起來,“小雨,別管我們了,你趕緊走吧;”

白小雨萬念俱灰,慘笑一聲,從一個老外身上取下一顆手雷,來到他倆身邊:“老陳,小姨,我們一起去找芸芸,從此再也不分開;”

三人緊緊抱在一起,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正當白小雨準備拉響手雷的時候,已經停下來的槍聲突然再次猛烈地響了起來,比之以前的槍聲更加猛烈,已經衝到門口的暴徒們紛紛調轉槍口對外射擊起來,很快就被密集的子彈擊倒,那攤爛肉裡也傳出驚恐的聲音:“什麼,特種部隊,土鱉玩意,搞清了沒有啊;”

一個大嗓門響起:“諸葛,諸葛,你在哪兒呢?”

耿飛提著槍大步走了進來,諸葛嬌只看了他一眼就暈了過去;耿飛馬上大喊著衛生員,把仨人放到擔架上;

王涵接到賀飛虎的簡訊,馬上給諸葛嬌打電話,一聽電話裡傳出忙音立刻急了,不敢耽擱,趕緊和肖華一起回家見肖司令,肖司令一邊落實情況一邊讓肖華通知耿飛準備出發;

四點左右,耿飛帶著三十名特戰隊員乘坐直升飛機到了安市,早就接到訊息的徐紹海和金海已經把上千名兄弟散開到這個城市的每一角落打探訊息,知道了水上樂園這邊發生槍戰,五架直升機直接就飛了過來,戰士們一下飛機就對著那幾十個暴徒發起了決死的攻擊,暴徒們很快就抵擋不住四散逃命去了;

白小雨心衰力竭悲憤填胸已經昏厥過去;

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內,諸葛芸嬌俏地來到白小雨的面前,拍拍他的臉:“懶蟲,起來了哦,趕緊練功去;”

一會兒諸葛芸又坐在他身邊,把兩條修長的腿放到他腿上:“小主兒累了,趕緊伺候著;”

在那個他倆專用的木椅上,諸葛芸捧著他的臉,美麗的雙眼閃著淚光:“小雨,別想著離開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這一輩子我吃定你了;”

一身是血的諸葛芸流著淚看著白小雨:“小雨,我先走了,不能再陪著你了;”

白小雨大喊一聲坐了起來,四處看去,哪裡有他的芸芸的影子,他猛地清醒,想到再也見不到那個最最親愛的人了,心如刀絞般的疼痛起來;他沒有流淚,因為淚水已經流乾;怔怔的看著前面:“芸芸,等著我,等我給你報了仇,我就去找你;”

金秦川和金燕經受不起如此的悲痛,已經昏迷被送往醫院;徐紹海和金海跟著警察們一起把死難者的遺體抬出來輕輕的放到車上,所有的人已經不再流淚,怒火充滿了他們的胸膛;

最後保衛局的偵查員在那個河邊的小花園找到了那座新墳,上面插著一塊石板,石板上用血寫著:“愛妻諸葛芸之墓;”

警察們想把遺體挖出來,畢竟這是法律程式的規定,倖存的秦川員工們說什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