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訊息的靳子錘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立刻趕到省城和在安市學院讀書的靳天華商量該怎麼辦,他倆在這裡可以說是舉目無親,想來想去只好給崇林打了個電話;崇林聽到訊息馬上就到了靳子錘住的小旅館裡;

簡單問問情況,靳子錘其實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有警察給他打電話說他兒子搞黑社會被抓起來了;

崇林腦子還算清楚,她讓天華趕緊找張集實業公司的老總問問情況,畢竟靳天明是為他們工作時出的狀況,天華馬上就打個車往開發區去了;

崇林想了想,看看靳子錘焦急的樣子,咬咬牙給在政法委工作的前夫打了個電話,她前夫答應馬上幫著問問情況,一會兒給她回電話;

崇林又給在看守所工作的一個高中同學打電話,問了問張國旺和靳天明的情況,然後提出來想見見他們;那個同學很為難:“林林,不是我不幫忙,那倆人可是重犯,誰都不能見,昨天市委的一個處長都被頂回去了,要是普通的嫌犯,我安排一下偷偷放你們進來還可以,這回真不敢,搞不好就被開除了;”

“你不知道,這個靳天明是我內侄兒,你幫我想想辦法,你要不幫我我一點辦法都沒了,就是想見一面,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沉默了一會兒:“林林,那隻能找我們指導員了,不過那人可黑啊,你得有思想準備;”

“沒問題,你讓他開個價,我馬上準備好;”

“那行,你等我電話;”

崇林前夫打來了電話,告訴她那倆人基本已經被認定是黑社會首犯了,估計最少也要判個無期,省裡對這件事也很關注,告他們的人太多了;

屋裡很安靜,靳子錘一聽當時就背過氣去了,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來;崇林趕緊把他扶起來躺到床上,又是按摩又是喂水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靳子錘默默無語、眼角慢慢流出淚來;

看守所同學打電話過來了:“林林,他答應了,要十萬;”

“沒問題,什麼時候給他?”

“下午三點在廣安街九天茶樓,那是他一個相好的開的;”

“好的,下午見,你過來嗎?”

“嗯,過去;”

崇林剛放下電話,靳子錘就說話了:“我現在馬上回去取錢;”

“老靳,跟我還說這個幹嘛,我這兒有錢,再說你現在的狀態回去回來的我也不放心啊;”

靳子錘眼圈一紅,抓住崇林的手:“我。。。。。”

崇林伸手捂住他的嘴:“什麼都別說了,我現在去準備錢,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來一起吃飯;”

靳天華到了張集村,看到這裡正在拆遷,一片狼藉到處塵土飛揚、到處是挖掘機、運土車,她好不容易找了個幹活的師傅問清村委會的地址,一路小跑著到了村子南頭的村委會院子門口;

門口的保安這幾天沒少捱罵,村長的兒子被抓了心情自然不好,他們也只能跟著倒黴;天華心裡著急直接就往裡面走,壓根兒沒注意門口還有倆保安;

保安馬上把她喊住,問她:“你幹什麼的,找誰呀?”

“我找公司的領導;”

看看天華單薄的身子和滿臉的塵土,保安還以為是村裡誰家的孩子呢;

“老闆說了,今天不見任何人;”

“可我有急事啊;”

“有急事也不行,趕緊走吧;”一個保安過來拉天華的胳膊,還想趁機伸手佔點便宜;天華馬上急了,三拳兩腳就把那倆保安撂倒在大門口的地上,拍拍手往辦公樓走去;保安一叫喚,馬上從不遠的平房裡又衝出幾個保安,手裡拿著膠皮棍子把天華圍了起來,天華也不怕他們還是準備往前走,剛好迎面張友桂從樓裡走了出來,他趕緊喊住那幾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