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這個丫頭。”戚修遠笑著點了點姜晚詞。

嶽琰明反而插話進來了,他確實不擅長這種寒暄半天不說正事的方式,直接問:“戚老見我,具體是想小子做什麼?”

他這樣一主動,戚修遠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道:“這樣,你的兩首戲腔一出來,各地的戲曲協會都在找我們,希望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把群眾、特別是年輕人的關注,吸引一些到我們的戲曲上來。”

他看嶽琰明臉色就是有點沉重,又補充道:“當然,這個不是任務,不能勉強你,但是目前也只看到你有這個水平了。”

說實話,叫嶽琰明來談這事,戚修遠自己也很虛。

戲曲的沒落不是一個人一首歌可以改變的,他很清楚。

這是整個戲曲行業不思進取,不圖改變造成的。

但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得不要試圖改變些什麼。

嶽琰明懵了,這麼大的責任放到自己一個寫歌的肩膀上,你們怎麼想的?

別說我做不到,就算我做得到,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完成都要兩說呢。

“怎麼?有難度?”戚修遠人老成精,察言觀色的能力絕對天花板。

“戚老,您這個題目可太大了,我都不知道怎麼下手了。”嶽琰明苦笑。

要不是眼前的人地位尊崇,他都準備直接拒絕了。

“大題目從小處著手嘛,你不要怕大,我先收你這個徒弟,然後讓各地的戲種把一些曲目寄給你,你看看哪些是可以幫忙的,一點點來。”戚修遠慢悠悠道。

嶽琰明整個都不好了,怎麼就混成徒弟了,這些老傢伙是真的會算計了,層層套路上來,根本不給你拒絕的機會啊。

“戚老,我連歌都唱不好,還唱戲?”他覺得這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底牌了,唯一拒絕的理由。

反正我沒用我驕傲。

“誰說徒弟一定是唱戲的?戲曲的研究工作也是一部分好不好?”戚修遠一句話又把口子給封上了。

我去,這是不給活路啊,嶽琰明真的後悔來了一趟。

沒想到,旁邊的姜晚詞倒是插科打諢起來:“師父,你不是說我是關門弟子嗎?怎麼又要收徒弟?”

好啊,終於救星來了,嶽琰明很是感激地看了泡茶的才女一眼。

“我後悔了不可以啊,你這丫頭遲早胳膊肘往外拐的,門沒法關上,我只有再收一個關門弟子咯。”戚修遠振振有詞。

我去,還可以這樣解釋啊。

一旁的沈清韻又是瞄了姜晚詞一眼,心裡嘀咕。

可是從她的角度看,做戚老的學生確實好處多多,甚至可以說是鍍了一層金身也不為過。

這幾年戲曲是凋零了,可是行政組織架構還在,戚老本身不說,眾多弟子可都是各地的戲曲學校的校長,協會會長,絕對的人脈資源羨慕死人的存在。

“弟弟,其實我覺得戚老的建議是可以的,你也能夠為戲曲的振興盡一份力,這是雙贏的局面。”她只能幫著勸說了。

不過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為什麼會在外人面前叫“弟弟”呢。

嶽琰明很鬱悶,怎麼自己人還被策反了?雙贏,你哪裡看出來的。

看著戚修遠眼神裡一絲絲的狡黠,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活,看來是推不掉了。

在戚老家裡,嶽琰明只停留了1個多小時就提出告辭了。

吃飯?莫名其妙多了一輩子的活,吃個屁啊。

好在這一輩的老人好像對這種應酬也不在乎,呵呵笑著把人送出了門。

回酒店的路上,嶽琰明還在鬱悶,這叫什麼事?飛了千里路,過來找了一堆活。

雖然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