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妮,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

“老同學了,客氣什麼!”

病房外,穿著一身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梳著一條馬尾的雪妮,氣質頗為幹練。

周晨感激一笑,道:“話不是這麼說,畢竟聽說你們第一醫院的病床可是一位難求。

我突然說要來,你立馬就給我安排了獨立病房,這裡面的難度不用說我也知道。我也不囉嗦,老同學在心中!

今晚必須請你吃飯,想吃啥隨便挑。”

“真在心中,高考以後也不見你聯絡我。”雪妮忽然道,語氣中似乎還有些幽怨。

周晨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頓時語塞。

雪妮見狀,噗呲一笑道:“好啦,飯就不吃了。

知道你最近環境不好,伯父的康復治療也是一筆巨大的開支,能省則省吧。”

“老同學,你這麼說話情商就有點低了。

我環境再怎麼不好,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

周晨話語一頓,忽然奇怪道:“你不是剛從外省回來嗎,怎麼知道我最近環境不好?”

雪妮神情一滯,白皙的俏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暈。

“高……高中同學群裡說的,總之要是有什麼忙需要我幫的儘管說就是了。”

周晨點點頭,頓時恍然。

說起來,當初的周晨在高中時期,也是學校裡數得著的富二代,當真是‘談笑有紈絝,往來無窮鬼’,與班上家境一般的同學並無太多交集。

因此高三那年班上同學建群,甚至都沒有拉上週晨。

甚至於就連雪妮,在周晨的印象中也只是一個讀書刻苦的四眼鋼牙妹罷了。

因此高中同學群裡究竟是怎麼議論他的,周晨還真是無從得知了。

不過想到高中時期,周晨忽然笑道:“對了,你的鋼牙呢?”

雪妮頓時俏臉一黑,微有慍怒:“還好意思問,當年四眼鋼牙妹這個外號就是你起的。

你知道我為了脫掉牙套,付出了多少努力麼!”

“額……我起的麼,不會吧?

是不是你記錯了?”

周晨立刻仰面看天,閃爍其詞起來。

而年少時的荒唐,也讓兩人會心一笑。

然而這美好的氛圍卻被突兀打破,一聲公鴨嗓嚎叫道:“雪妮,你要是不想幹了可以交辭職信。

成天摸魚偷懶,對得起患者嗎?”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名同樣身穿白大褂、體型肥胖的中年男人朝這邊走來,口中仍在訓斥不休。

“你上個月就遲到早退了六次,要不是我替你頂著就不是罰款這麼簡單,而是要開除的知道嗎?”

雪妮臉色頓時難看道:“馬主任,我之所遲到都是因為病人出現了突發狀況,導致我沒來得及打卡而已。

而所謂的早退則是因為參與搶救,想要打卡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十二點。”

“還敢犟嘴?”馬主任頓時小眼一瞪,怒道:“你最近一直在上班時間看手機,沒說錯你吧?”

“那是因為我準備考主治,所以才利用空閒時間看了下資料而已。”雪妮不服氣道:“並沒有耽誤工作。”

馬主任見雪妮不服管教,頓時勃然大怒起來。

“我管你考不考主治,醫院給你發工資是讓你考試來的嗎?

總之你上班時間,做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就是不行!

既然你這麼牛氣,那就收拾東西給老子走人!”

話音落下,原本還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雪妮,頓時漏出驚慌之色。

馬主任見狀,一張肥臉頓時得意起來。

“怎麼,不爭了?”

雪妮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