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吹雞的葬禮結束後,和聯勝老中青三代,聚集在荃灣一間劇院開會。

這間劇院早就涼了,現在改成活動室,裡面擺著數十張麻將桌。

大肚腩的鄧伯坐在一張靠背椅上,叔伯輩的串爆,龍根,茅躉,冷佬坐在一旁。

大d,阿樂,大浦黑,魚頭標等人或坐,或站在麻將桌旁。

飛機,吉米仔,東莞仔等晚輩,站在遠處空場上。

“各位,和聯勝話事人被殺,這是打我們社團臉,大家怎麼看?”

鄧伯在社團地位最高,吹雞是他支援上位的,現在吹雞被人砍死,得報仇啊。

“何止是打臉,簡直就是騎在和聯勝頭上拉屎拉尿。”

阿樂開始拱火:“洪興之前搶了我們地盤,現在又殺了我們話事人,大家說這口氣,能不能忍?”

“不能忍!砍死他們,替話事人報仇!”

“艹踏馬的洪興仔,完全沒把我們社團放在眼裡,幹他!”

………

外圈的矮騾子們群情激奮,叫聲震天。

“拜託,你們長點腦子行嗎?洪興跟吹雞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幹掉他?”

大d跟阿樂是死對頭,唱起反調。

“吹雞的場子跟洪興交錯,洪興想吃掉他囉。”

“誰親眼看到洪興仔做掉吹雞?”

兩人爭論著,忽然間,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

“我看到了。”

阿武沒被捅到要害,在醫院做了手術後,並無大礙,此刻兩名醫護人員,連人帶病床推了過來。

阿武描述了現場經過,說出了他聽到的那句話。

“事實很明顯,吹雞就是被洪興仔做的。”

阿樂說完,望向鄧伯。

“我們出來混的,講求恩怨分明,現在吹雞死因查清楚,該做什麼就去做吧。”

鄧伯是個老狐狸,話說得很含蓄。

其他人卻聽懂他的意思。

“打!”

“新賬舊賬一起算,砍洪興!”

………

“大家都是同門,有事一起擔,該出人的出人,該出錢的出錢。”

“阿樂,這件事,由你牽頭,給我狠狠地踩洪興一腳!”

吹雞掛了,社團又要選話事人,這次鄧伯準備頂阿樂上位。

“大家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人看扁和聯勝。”

阿樂已然一副上位的姿態。

“艹!我踏馬的就是不出兵。”大d暗罵道。

………

次日晚上十一點,喧鬧的銅鑼灣漸漸‘冷卻’,街上行人變少,沿街的商鋪也相繼打烊。

駱克道和軒尼詩道沿線的幾條街,渣甸街,清風街,琉璃街……成群結隊的古惑仔手裡拎著傢伙,往火鳥酒吧匯聚。

場面堪比電影《功夫》裡的斧頭幫登場,頓時黑了半邊天。

這次,為了收回銅鑼灣,洪興出動了數百人,太子,韓賓,十三妹,大飛都參戰。

路人見狀,紛紛避之不及。

少數沒打烊的商鋪和大排檔擔心殃及池魚,趕緊關門打烊。

火鳥酒吧門口,約兩百號東星仔嚴陣以待。

雙方碰頭,在馬路護欄兩側對峙。

洪興這邊有點意外,以為東星會裝縮頭烏龜躲在場子裡,這樣洪興就有所顧忌。

沒想到,區區兩百人竟敢出來應戰。

“沙蜢!你踏馬的識相的話,馬上帶人滾出銅鑼灣,再把烏鴉交給我們,要不然,亂刀砍死你!”

傻強代表靚坤,終於扮演了一次‘帶頭大哥’。

“出來混,各憑本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