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個年輕的東大醫生笑得像這次被分配到他班上的五個刺頭。

那種雖然才華橫溢但是極不安分、追求刺激的人物,鬼冢八藏當了很多年教官,看人有自己的一套,黑髮綠眸的女醫生絕對不是那種只會讀書的乖乖女。

不過校醫又不是他的學生,他們算得上是同事,各自相安無事就好。

明日香弦鳴把學校地形摸得差不多了,出於某種職業習慣,她特意觀察了一下學校的監控分佈,得出結論警校不愧是警校,這監控都比外面嚴。

現在松田和萩原還不知道她也在警校,她暫時也沒有什麼聯絡上他們的方法,不過在警校待久了雙方總會碰上的。

回到醫務室整理了一下藥品櫃,明日香弦鳴對於自己長期生活的地方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醫務室內有些分割槽不明的藥物擺放讓她很是難受。

想了想,她在警校宿舍轉了一圈,做了一些佈置。

如果是那個組織的成員,肯定有避過警校檢查手機的手段,說不定會在這段時間和組織聯絡。

她要是能檢測到通訊訊號與內容,早日完成任務回黑診所擺爛不是夢。

這一來一回天色也黑下來了,本著出門散步的想法,她披了件風衣,揣兜出門。

夜晚的櫻花有著別樣的風味,警校的櫻花林中路燈很少,晚空的墨藍與粉白的櫻花相得映彰,片片花瓣飄落,在林中下了一場浪漫的雪。

明日香弦鳴隱約聽見櫻花林深處傳來打鬥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難道組織成員現在就有所動作?

深色的風衣讓她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被刻意訓練過的潛行技巧讓她走路沒什麼聲音,直到接近打鬥地點,她才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捲毛……好像是她弟弟。

對面那個金髮黑皮的小帥哥,不是降谷學弟嗎?

明日香弦鳴沒有出聲,觀察著兩人的招式。

捲毛弟弟她自己清楚,不可能是組織成員,降谷學弟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打鬥風格也和組織不同。

當然不排除他刻意隱藏了痕跡,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他不是組織成員。

這樣一個理想主義者,不應該是組織成員。

鬆了一口氣,她開始認真地看起兩人打架。

看著看著,她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個井字。

松田陣平你怎麼回事,我是這麼教你打架的嗎?怎麼淨往人家臉上打。對面的降谷學弟動作乾脆利落,也盯著捲毛的臉打。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吃了我的拳頭還能好好站著的傢伙。”

金髮黑皮的學弟展現出她從未見過的攻擊性,挑釁著捲髮青年。

松田陣平揚了揚拳頭,“你也不賴。”

兩個帥哥拳拳到肉,沒多久兩人的臉都腫了起來。

直到捲毛帥哥側頭吐出一顆牙,明日香弦鳴認出這正是當初自己給他植的假牙,她實在沒忍住開了口。

“松田陣平。”

再打下去,她就得一週後才能重新看見捲毛弟弟的池面臉了。

被熟悉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松田陣平下意識後退一步,開始四處張望。

降谷零以為他們打架被巡察的教官發現,見勢不妙把松田陣平丟在原地,率先溜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

他這才看清站在陰影中的明日香弦鳴,心虛感一陣接著一陣,腳卻像生了根一樣紮在地裡,走也走不了。

“這個之後再說,我們先來談談地上那顆種植牙……它似乎很眼熟,你有什麼頭緒嗎?”

黑髮的女醫生眼中閃著幽綠的光,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向他步步逼近,捲髮青年不自覺嚥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