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纖瘦,柔軟得像是一隻小奶貓。

宇智波斑垂眸,淺淺的剪影打落眼底,遮住了微微泛紅的眼瞳。

——但他總覺得哪裡發生了什麼變化。

宇智波斑摸了摸宇智波神奈柔軟的發頂,輕聲開口,“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你,奈奈。”

宇智波神奈偏頭靠在她伯父的肩膀上,耳廓貼在了族服柔軟的布料上,金色的陽光落了滿眼,柔軟的塵埃浮動在視網膜裡。

宇智波神奈頓了頓,下意識地抬手,動作鬆鬆地將一縷炸毛抓在了手裡,動作帶著小心翼翼,唯恐扯疼了宇智波斑的頭皮。

“伯父。”宇智波神奈輕聲開口。

“嗯。”

宇智波神奈垂下了眼簾,柔軟的黑髮貼著額頭的面板落下,落入影子的眼瞳顯得晦暗不明。

“我想殺一個人。”聲音輕薄宛若浮在空中的鴻毛,微不可聞。

宇智波斑依舊垂著眼簾。

“一個,王八蛋。”耳畔又傳來小孩的聲音。

這一次,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孩童柔軟的聲音裡溢位的暴戾和兇狠,趴在自己肩頭上的小貓一樣的孩子,宛若一隻極力壓抑本性的惡獸。

孛星

「天上的星星,地上的人。」

◆◆◆◆◆

這雙眼睛,是由血和淚帶來的。

宇智波一族從來沒有如此年幼便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先例,饒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宇智波斑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同為萬花筒寫輪眼的持有者,他太清楚這雙眼睛所需要承受的重量和後果了。

他伸出手,裹著薄繭的指腹在孩子柔軟的眼底輕輕擦過。

宇智波一族極其重視自己的眼睛,靠近眼睛的地方可以說得上是禁區,宇智波神奈卻完全沒有因為被觸碰要害而做出過激反應,表露出來的神態單純到讓人難以置信,宛若一隻毫無顧慮將肚皮露出來的貓。

“會疼嗎?”男人輕聲開口。

宇智波神奈搖搖頭,趴在他的肩頭上,嗓音帶著孩童才會有的稚氣,“一點都不疼。”

單純而無害,難以將適才的血腥發言和這樣一個柔軟的孩子聯絡起來。

“我是說你的心。”宇智波斑頗有些無奈地說。

“我不會心痛哦,伯父,我才沒有這麼容易心痛。”

宇智波神奈趴在她的伯父肩膀上,她的伯父託著她的膝彎,□□著腳丫子晃來晃去,柔軟的面板白得耀眼。

宇智波斑抿著唇沒有說話,宇智波神奈趴在他的肩膀上繼續晃著自己的腳丫子玩兒,柔軟秀麗的陽光潑進室內,淡金色的陽光繞著黑色的髮旋上一圈一圈暈染開來,卻始終無法照亮那雙純黑色的眼眸。

病房的門咔噠一聲被開啟了,宇智波神奈抬起眼簾,目光擼到隨著大門被推開一起進來的木葉二把手的頭髮上,銀白色的頭髮,宛若冬日散落在地的霜雪,又宛若刀刃溢位的鋒芒。

趴在宇智波斑肩頭上的小丫頭歪著腦袋看著來人的一頭白毛,像是終於憋不住笑意一般,清脆而短促的笑聲在耳畔一閃而過。

千手扉間若無其事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宇智波斑抬了抬眉頭,目光在千手老二面無表情的臉上掠過,抬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髮,“有什麼好笑的?”

小丫頭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慢吞吞地開口:“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件……唔,算不上大事的事情。”

歷代繼承了無下限術式的六眼,似乎都有一頭漂亮如霜雪一樣的銀白色頭髮,唯獨她是個例外,純正的黑髮,宛若烏鴉漆黑無光的鳥羽。

長達一千年的時間,她的存在過的痕跡都被五條家當成了幾乎是禁忌一般的存在,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