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時候還得往裡頭加上幾塊糖。

五條悟撇撇,垮個小貓批臉,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

夏油傑轉頭拉開冰箱門,掏出一盒草莓牛奶,砰地一聲砸在桌面上。

五條悟的表情寫滿了不情願,手上卻很誠實地拿起牛奶盒子,撕開包裝口子,還接過了從夏油傑手裡遞過來的吸管。

坐在客廳裡的吉野順平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五條悟簡單給吉野順平概括了一下情況,“這家主人的女兒是我的祖先,生於平安時代的六眼。”

接觸詛咒的時間並不長久,對六眼和無下限術式沒有什麼概念的吉野順平並不能理解六眼的特殊性,但“生於平安時代”這幾個字眼就足夠嚇死人了。

吉野順平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現在是……平成……”

五條悟的表情嚴肅,“冷靜點,順平同學,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吉野順平:“……這不是細節好嗎?!”

哪有人能活一千年不死的?就算是五條老師的祖先也太驚悚了吧。

對老師的騷操作習以為常的另外二人穩如老狗。

“還有啊。”五條悟嘬著吸管,翹著二郎腿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眉頭抬得老高,“惠醬在術式上有什麼問題要多問問自己家的祖先哦。”

聽到五條悟的聲音,伏黑惠的眉頭下意識地就蹙了起來。

“奈奈醬四百年前的名字叫作……禪院琉華。”五條悟的嗓音帶笑,“是禪院家歷代最強的家主。”

“也是和江戶時代的六眼同歸於盡的那位擁有十種影法術術式的家主。”五條悟意味深長地看著伏黑惠。

在禪院家漫長的歷史裡,禪院琉華在歷代家主之中也能說是非常特別,一方面,她留下的政治基礎奠定了後世禪院家幾百年的繁榮與昌盛,直到明治時代實行政治改革,禪院家都持續活躍在朝廷的政壇上。

另一方面,禪院家在禪院琉華死去的四百年裡一直在渴求擁有十種影法術術式的孩子誕生,可惜截止到伏黑惠出生,禪院家都沒能有一個孩子繼承她的術式。

禪院琉華在四百年前到底有沒有留下直系子嗣,尚且不能下定論,不過現下的禪院家宗家血統從族譜關係上來輪算,的確是禪院琉華的直系後代,伏黑惠的父親伏黑甚爾那一支,往前推算幾代,也在宗家之內,禪院琉華說是伏黑惠的祖先也不算錯。

虎杖悠仁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同窗,“伏黑……”

另外兩個孩子的目光齊齊看向伏黑惠,因為震驚而張大的嘴巴能塞得下一個菠蘿。

伏黑惠:“……”

夏油傑:“……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嚇唬小孩和扒雞掰貓馬甲?

“其實……我是來邀請奈奈參加交流會的哦。”五條悟笑笑眯眯地開口。

“你瘋了吧。”夏油傑本能地開口,目光裡充滿了不贊同。

從十來年前開始,夏油傑就清楚,五條悟和京都校的校長樂嚴寺嘉伸不對付,一個放蕩不羈,一個古板清高,十六歲的五條悟在鄙視一切爛橘子這件事情身上,光是御三家五條家家主的身份就顯得他像個青春期的叛逆少年,而京都校的樂嚴寺校長,在看不慣五條悟這件事情上,又顯得像個更年期的叛逆老頭,一老一少見了面都要互相嘲諷幾句才罷休。

這人再討厭樂嚴寺校長,也不至於殃及池魚用核彈把京都校炸了吧。

且不說從千年前活到現在的六眼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裡會是什麼後果,宇智波神奈參加交流會,你是想要京都校的人都死麼?

夏油傑耷拉著眼皮子。

五條悟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是特邀嘉賓。”

夏油傑沉默了,深紫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