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翠綠色的眼眸裡溢位來的目光宛若能捅死人的刀,“我先去確認津美紀的情況,你至少給我待到她回來。”

嚴謹慎重得像是對待一隻撒手就能沒的哈士奇。

“往好處想想,那可是宇智波斑。”釘崎野薔薇拍拍虎杖悠仁的肩膀,安慰似的開口,“換了別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甭說這一千年來,光是宿儺這廝最近乾的破事,單單是害得人家閨女進局子這件事情,宇智波斑就有理由打死對方,況且虎杖悠仁是宿儺的容器,宿儺幹了什麼破事直接同他掛鉤。

虎杖悠仁無語凝噎,所以你們就不怕我被宇智波斑直接打死嗎?

於是幾個人反手把虎杖悠仁和他三個非人類的哥哥送到宇智波神奈居住的小區樓下。

虎杖悠仁眼睜睜地看著釘崎野薔薇坐在車座上朝他揮手,做了個拜拜的手勢,而後冷酷無情地拉上車門。

咔的一聲格外響亮,車門被關上,駕駛座上的新田明一腳踩上油門,小型貨車拖著長長的尾氣奔向黃昏的地平線,徒留虎杖悠仁帶著他三個非人類的哥在風中蕭條。

同窗走得毫不留情面,虎杖悠仁在凌亂的風聲爾康手,背後響起的嗓音格外熟悉。

“悠仁?”

虎杖悠仁回頭看到了拎著垃圾袋穿著拖鞋,看起來像是出門倒垃圾的夏油傑。

胭脂一樣豔麗的夕陽浩浩蕩蕩地淌過地面,映在腳下的影子被拉得斜長,蔥蘢的樹冠窸窸窣窣抖下落葉。

夏油傑看了看樹底下的三個非人類,又看了看快要哭出來的虎杖悠仁。

熟悉的臉,連帶著那根劉海也是異常熟悉,那個額頭上沒有縫合線的怪劉海從樓道里走出來的瞬間,兄弟三個人直接把虎杖悠仁撈在身後,一副老母雞保護小雞仔的架勢,作為兄長的脹相更是氣勢洶洶,看架勢恨不得直接一發「穿血」過去,把人射個對穿。

虎杖悠仁一臉懵逼地站在他三個非人類的哥身後。

“夏油!你怎麼會在這裡?!”脹相壓低了眉梢,冰冷的殺氣在血紅色的殘陽裡翻滾,“你又在密謀什麼事情?!”

夏油傑:???

青年狹長裡得眉眼裡透著土撥鼠一樣的茫然來,“我不能在這裡嗎?”

這是他家,他不能在這裡嗎?

考慮到過去自己幹過的事情的確不能被稱之為“良民”,這些年遵紀守法,就算有禍亂天下的心都會被宇智波神奈這個小王八蛋掐死在搖籃裡,夏油傑自顧自地認為自己應該是在過去得罪了什麼人。

“話說回來……”青年眯起狹長的眼眸,儘量保持友好的態度。

笑容溫潤,卻莫名其妙讓人想到眯起眼睛來的狐狸,直接起了反作用,乾脆利落地把對方腦子裡的警報拉響。

——我認識你們嗎?

後半句話還沒從嘴裡吐出來,一發「穿血」擦著劉海過去,直接擦斷了夏油傑半截子頭髮。

單薄的頭髮晃晃悠悠地飄到了地面,傍晚的涼氣順著褲腳往上鑽,一直竄到了後脖子。

夏油傑:“……”

這話是不能好好說了。

虎杖悠仁:“……”

……

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光是聽著就有些匪夷所思。

親情也好,愛情也罷,人對彼此產生感情當然是在相識的前提之下,無緣無故的情感顯得有些輕佻,所以比起一見鍾情,日久生情聽起來要合理得多。

考慮到這兩種情況只會在人類身上發生,無論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反而顯得不那麼奇怪了,畢竟人類身上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人類幹出什麼事情來也不奇怪。

長久以來的時間積累下來的人和事情也的確向她證實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