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落下。

直到翩躚的衣角在視線裡消失之後,夏油傑才收回了目光。

喜怒無常,肆無忌憚,前一秒能抱著狐狸深情撫摸,下一秒就能把人丟在榻榻米上,是沒有邊界感社交悍匪,可是想要對方將人看在眼裡,放在心裡,簡直比登天還難。

趴在軟墊上的九喇嘛打起了盹,軟綿綿的呼嚕聲傳來的時候,夏油傑突然想起了一件被他忽略了很久的事情。

她已經活了一千年了。

時間可以磨平掉年少的激情和熱血,換來更加成熟的理智,活的時間越是長久,越是難以像年輕人那般朝氣蓬勃,滿眼都是對眼前事的瞭然和透徹,難以像過去一樣對人和事物產生動容。

越是活得長久,越是久經世事,越是聰明,越是古怪。

不端著老年人的架子,非要像個小鬼一樣亂跑亂跳,吃蛋糕喝奶茶,對著比自己小了一千歲的伯父撒嬌賣萌,就沒見過比她還古怪的老年人。

夏油狐狸哼哼了兩聲,又想起了五條悟,尋思著這廝老了以後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

一夜的暴雨,南賀川的水位毫不意外的漲高,河流本就是從山林淌到地勢較為平坦的平地,漲水的時候從山裡帶出點什麼東西來也不奇怪。

可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上漲的河水會帶出個人來,還是個渾身上下戳滿了棒子的人。

——有點慘。

村子的生活用水大多取自南賀川,河流周圍開鑿了不少灌溉引水分流的水渠,最大的一條水渠規模附近分佈了不少田地,依靠種植農作物生活的村民大多數會把家按在田地附近,血液順著水流淌進了田地裡,村民a不得不沿著血跡去上游檢視情況,果不其然發現了一個被戳成刺蝟的人要死不死地擱淺在靠岸的河灘上。

村民a馬上報了警,通知村子的警備隊,那個被戳成刺蝟的倒黴蛋被推進了漩渦水戶的手術室。

以上,就是這件事情的全部經過。

從傷員身上拔下來的黑棒是大多數忍者沒見過的材質,棒子上的血跡被擦乾淨之後被送到了火影樓火影的辦公室裡,千手柱間左瞅瞅右瞅瞅,覺得這玩意兒眼熟。

眼熟個屁,這玩意兒是陰陽遁製造出來的棒子,在他的認知裡,只有擁有輪迴眼的宇智波斑才有製造出這東西的能力。

上面殘留的查克拉裡有宇智波斑查克拉的痕跡,但是又夾雜著別的什麼人的查克拉痕跡。

“我很久沒用過這個術了。”宇智波斑抱著胳膊,面無表情。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

作為一名標準的多動症愛好者,千手柱間手賤地拿手去戳,結果被上面的查克拉雷了。

旁觀上司傻x行為的宇智波斑眼角抽搐,忍無可忍地把黑棒從他手裡抽出來,扔到了容器裡。

“你是白痴嗎?”宇智波斑額前的青筋凹凸,“不能動的東西就不要亂動。”

體內的查克拉有一瞬間的紊亂,好在宇智波斑及時拿走了這東西,千手柱間甩了甩手,“這東西的威力還是和過去一樣啊。”

宇智波斑的陰陽遁啟發來源於宇智波神奈的反轉術式負負得正理論以及陰陽五行說。

陰與陽的概念源於古時候人的自然觀,各種對立的自然現象都可以被這麼概括,這是一種相對而非絕對的概念,晝夜、光影、寒暑、男女、生死,相互聯絡的萬事萬物都可以歸納出“陰陽”的概念。

人類存在的這片大地其實是一顆星星,查克拉源於這顆星星的生命力,那麼理所因當能被陰陽概括。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與陽對立而生,又互相依靠,陽極必生陰,陰極必生陽,那麼純粹的陰遁也能製造出與之相對立的陽遁,只適用於破壞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