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火燒眉毛一樣把人遣回國境,無論是近幾個月來日本咒術界的變動還是「涉谷事變」的始末,目前甚至還未來得及瞭解完全。

種種條件的限制下,剛回國沒過半天,甚至時差都沒倒回來的少年特級咒術師迎面碰上了一年前被自己暴揍過的極惡詛咒師。

這真是緣分。

……個屁。

沒有寶可夢的寶可夢大師還叫寶可夢大師嗎?

沒有咒靈的咒靈操術使對上帶著「特級過咒怨靈」——「祈本里香」的乙骨憂太,就跟期末考試裸考上陣差不多,早掛晚掛都得掛。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從遇到宇智波神奈之後幾度崩潰的小心肝,狹長的狐狸眼睛眯成了兩條縫隙,習以為常地露出溫和的笑容,儘可能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殊不知這笑容落在被他坑過一次的乙骨憂太眼中就跟只大尾巴狐狸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五條老師說他親手殺了。”話還沒有說完,本就寒涼的夜風裡溢位了少年冰冷的嗓音。

垂下的太刀重新被豎起了刀尖,薄薄的咒力裹在刀身上,沿著纖薄的刀鋒流淌。

“我相信五條老師。”

年輕的咒術師抬頭的瞬間,毛骨悚然的感覺順著神經湧入每一個毛孔,面板表面泛起了雞皮疙瘩。

少年眼底的淤青濃郁,清秀的面龐表情陰鬱,“所以夏油傑不可能活著。”

夏油傑:“……”

你信他個鬼。

一年前,夏油傑記憶裡的乙骨憂太是個脾氣有些軟弱,連帶著說話也不敢太大聲,一看就知道很好欺負的孩子,如果不是對他的朋友們動了手,這個人多半連脾氣都不會發。

天知道短短一年時間,五條悟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活活給一個正值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整出見人就捅的殺人魔架勢來。

對方的刀劈過來的時候,夏油傑就知道這件事情是沒法善了。

作為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沒有寶可夢在身的咒靈操術使果斷選擇避其鋒芒,麻溜跑路的同時,撈起手邊的女孩,甩開兩條腿就跑。

“你居然挾持人質。”乙骨憂太立馬反應過來,拎起刀子就追。

夏油傑:“……”

艹。

附近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當然不影響乙骨憂太拎著刀追著夏油傑滿街跑。

夏油傑胳肢窩裡夾著路邊撿來的小孩在前面跑,乙骨憂太拎著刀在後邊追,一路藉著障礙物躲避少年揮動的刀刃。

夏油傑發誓,他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麼冤枉過。

“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側身躲開側砍過來的刀鋒,少年的刀鋒乾脆利落地削掉了路邊的金屬護欄,擦著夏油傑的頭髮過去,細膩的髮絲直接斷在鋒利的刀刃上。

夏油傑險之又險地躲過對方的刀,壓低身體重心,空出來的手按在了地面,腰部和手腕同時發力,腿貼著地面朝少年的下盤掃過去。

察覺到對方改變動作的乙骨憂太俯身,掌心按在地面單手發力,身體在空中倒轉,刀尖在空中調轉方向。

夏油傑反手從倒塌的混凝土中抽出一截子鋼筋,抱著小孩在地面上打了個滾,躲開乙骨憂太刺過來的刀尖,順著面板接觸的部位注入咒力後,單手架住側砍過來的太刀。

扭動的手腕帶起架住太刀的鋼筋,刀尖上挑,劈砍的軌跡被改變,太刀被架在半空中,情況僵持不下,雙方都在加重手中的力道,金屬的刀身與粗糙發鋼筋表面摩擦出明亮的火花來。

少年眼中的目光動了動,而後繼續加重手中的力氣,連帶著冷冽的殺氣也跟著從眉眼間滲出來。

“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