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事情。

天使提出要求的同時,宿儺將虎杖悠仁的意識短暫拉扯到了生得領域。

他告訴了虎杖悠仁一件事情。

——他就是「墮天」。

“解除「獄門疆」封印的條件是消滅「墮天」的話,完全可以理解。”宇智波神奈託著腮,打了個哈欠,砸吧砸吧嘴兒,“一千年前,這傢伙可是被上千名咒術師聯合討伐,天使就是其中一員。”

“無論哪個時代這傢伙都是一樣討人嫌。”宇智波神奈半瞌著眼皮吐槽。

“……”

這話說的倒是一點都沒錯。

宿儺的事情姑且放到一邊,天使口中的另外一個參與「死滅洄游」的泳者,他不得不在意。

“「天災」。”

目前天使也無法知曉她的蹤跡,但無法讓人不在意。

“據說是四百年前殺了宿儺的泳者。”虎杖悠仁說。

因為無從得知對方的訊息,是否和羂索簽訂契約,是否受肉,甚至關於對方的來歷,這些都無從知曉。

能與宿儺匹敵的泳者,立場過於曖昧,行事風格過於恣睢,不得不讓人忌憚。

如果對方受肉的事情得到證實,現代咒術師面臨的壓力將會是第二個詛咒之王。

不得不讓人在意。

話一落音,宿儺裹著嘲諷的笑意在腦海中響起。

虎杖悠仁表示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這時不時就抽風的千年老妖,乾脆利落地當做沒聽到。

坐在窗臺上的宇智波神奈慢吞吞地爬了下來,單手立起來,託著腮撐著腦袋,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虎杖悠仁,眼瞳裡閃爍著貓科動物一樣的狡黠來,“那你怎麼想?”

“能好好談談的話,我願意和「天災」好好談談。”男孩琥珀色的眼瞳熠熠生輝,“只要對方不是宿儺這種王八蛋,我不認為完全沒有交談的可能。”

五條悟不在的情況下,直面能與宿儺匹敵的「天災」,咒術師這一方沒有任何勝算。

宇智波神奈歪著腦袋看著虎杖悠仁半晌,又像是打了一會兒瞌睡,老半天才慢悠悠地開口。

“你想的沒錯。”宇智波神奈的手搭上窗框,霜雪一樣細膩的眼睫在清冷的月華里白得發亮,“所以我現在在這裡和你聊天。”

如果是四百年前的她,也許會感興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完全沒有興趣。

扶上窗框的手眼瞅著就要拉上窗戶,一頭霧水的虎杖悠仁眼疾手快地按住了窗戶。

“……等下?”

為什麼每一個字都聽得懂,連起來卻又不是那麼懂了呢?

一臉迷茫的虎杖悠仁豆豆眼懵逼。

宇智波神奈放下扶在窗框上的手,拍了拍虎杖悠仁粉毛腦袋,語氣和藹地開口,“早點睡。”

窗戶在門前哐噹一聲合上,虎杖悠仁一臉懵逼地站在被露水打溼的草叢中央。

宇智波什麼在窗戶的另一端打了個哈欠,剛合上沒多久的窗戶又傳來篤篤的敲擊聲。

宇智波神奈拽開窗戶,發現敲她窗戶的人還是虎杖悠仁。

“奈奈,我……”

本著不懂就要問原則的虎杖悠仁開口。

“「契闊」。”

漆黑的咒文爬上少年稚氣的臉孔,詛咒驟然響起的聲音伴隨涼風捲起潮溼的夜露拍打在窗簾上,野蠻的力道拽著她的身體往前傾,腹部直接壓在冰冷的窗臺上,隔得她不舒服。

尖利的指甲陷進肩膀的皮肉裡,血絲滲了出來,鐵鏽的氣味猝不及防地鑽進鼻腔裡。

獠牙刺破頸脖柔軟的面板,熟悉的腥甜液體湧進了口腔,淌落的血液在地板上炸出猩紅色的花朵。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