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興奮,全然沒有平安時代宵禁留下的影子。

“奈奈和輝利哉爺爺認識吧。”虎杖悠仁輕聲開口。

“大正時代就認識了。”宇智波神奈說。

老舊的屋簷底下掛著紙做的燈籠,燈火將表面的紙張氤氳地溫暖,流麗璀璨的燈火在遠方的城市起落。

風鈴搖曳發出的清音從街道的另一端傳來,穿過時間,一直落在耳畔。

宇智波神奈的腳步停了下來,前方的燈火闌珊,髮梢支稜的男人站在老舊的店鋪門口,紅狐狸在他腳下晃了晃紅豔豔的尾巴。

“回家了。”宇智波斑說。

宇智波神奈扁扁嘴,站在原地沒有動。

宇智波斑無奈地開口,“我不會打你屁股了。”

宇智波神奈想了想,撅了撅嘴巴,一路小跑過去,像只小貓一樣鑽進了宇智波斑懷裡。

離家出走的貓咪終於肯回家了。

宇智波斑摸了摸小傢伙柔軟的發頂,抬頭,有意無意地看了站在對面的虎杖悠仁一眼。

虎杖悠仁撓了撓臉頰,莫名覺得自己的存在感有些高。

離家出走結束的第二天,一個被打包得很好的紙箱寄到了高專,寄件人是“產屋敷輝利哉”,收件人是“奈奈”。

宇智波神奈拆開了紙箱,發現是一大堆不動產和流動資產證明,其中包含了大量在京都和東京的房產,還有老牌子的工廠股份持有,前前後後加起來,經濟價值甚至超過了三個鼎盛時期的盤星教。

“這是……”

“我在大正年代的一點小生意。”宇智波神奈說,“全部交給了輝利哉,現在他還給我了。”

送出去的東西她原本就沒打算要收回,現在對方把東西送了回來,多半也不會拿回去。

五條悟的白毛腦袋擠過來,抬了抬眉梢,發現大多數都是些從大正時代開始的資產,有些地皮甚至分佈著不少政府極力主張保護的古建築,在當地都是非常有名的老街,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被開發,是因為房地產找不到地皮的所有者,拿不到開發權。

五條悟在成堆的檔案中抽出了一張泛黃的紙張,“這是和五條家從大正年代開始的的合作投資哦。”

宇智波神奈看了一眼,轉手把厚厚一沓檔案拍到了夏油傑胸口上,“我要回家了,這些東西對我沒用,送你了。”

五條悟拍拍手,“恭喜你,傑,現在你是五條家經濟上的合作伙伴了哦。”

一夜之間變成億萬富翁的夏油傑:???

朝陽

「變化在悄無聲息地發生,嘴硬這一點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

2018年的第一場雪從萬籟俱寂的夜空落下,銀白色的月華裹著的雪點像是河岸邊揚起的蒲公英,朦朧的好似一場柔軟的幻夢。

漫山遍野的枝椏沒過一會兒就堆上了一塵不染的霜色,硃紅色的鳥居染上了細膩的霜白,寂寥的夜晚淹沒了古老的建築。

這座教導詛咒的學府在寂靜的雪夜裡酣睡,像是一個不染塵濁的孩童。

離開的時間正處於東京的深冬,落雪的天空柔軟沉默。

剛經歷了一場倒春寒的木葉瀰漫著涼薄的寒氣,黛紫色的天空堆滿了灰撲撲的雲霧。

櫻花開得繁茂流麗,枝梢抖下的花瓣如雨如雪,在黎明尚且沒有抵達的天幕背景下,濃墨重彩得宛若彩色的墨跡。

溫暖的燈火從半開的槅門罅隙裡流瀉而出,淋淋漓漓地潑在屋外的遊廊。

燈火在木質的地板上滾了一地,晦暗沉寂的天空被燈光割裂出小小的豁口。

櫻花樹下扎堆的植被抖動起了細長的草葉,紅豔豔毛絨絨的生物抖動著耳朵,扒拉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