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孩子內裡腐朽如枯木。

從第一眼開始,千手扉間就明白,這幫老逼登不是他朝氣蓬勃幹勁滿滿的學生們。

身為三代目火影的猿飛日斬已經死去,志村團藏在佩恩襲擊村子之時選擇冷眼旁觀,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畏縮謹慎到不敢再繼續前進。

但凡撞到宇智波神奈槍口上,這幫高層得讓她連皮帶骨頭扒下來。

佩恩襲擊的事情堪堪過去,鄰國還在虎視眈眈,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好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也別讓她餓著。”千手扉間聯想當年宇智波神奈跑到千手族地裡偷他做的包子,掙扎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來,“這傢伙一餓就會搞事情。”

旗木卡卡西:“……聽起來像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千手扉間癱著一張臉,沒有否認他的話,而是果斷選擇了禍水東引,責怪他人,“都是斑的錯。”

無論如何,千手扉間都想不明白,宇智波斑這個性格怎麼就養出只雞掰貓來?

都是同一個人帶大的,怎麼宇智波泉奈就沒這毛病?

……好吧,宇智波泉奈也好不到哪裡去。

旗木卡卡西:“……”

千手扉間走了。

宇智波神奈站在帳篷門口,用胳膊肘捅了捅旗木卡卡西,看著這個白毛,張嘴就是一句“我餓,我要吃飯”。

旗木卡卡西:“……現在是下午。”

這傢伙中午才掏空了漩渦鳴人的錢包。

“我要吃飯。”

宇智波神奈瞪大了那雙藍汪汪的貓眼睛,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那副不講理的樣子,無端端讓人想到虎著一張臉朝人類索要貓罐頭和貓條的大橘。

旗木卡卡西沒忘記千手扉間離開前說的話,轉念想到捏著瘦巴巴的青蛙錢包、滿臉苦哈哈的漩渦鳴人,隨即開始痛心自己即將要失去的錢包,“嗨依嗨依,馬上帶你去吃飯。”

這絕對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飯量。

在目睹完宇智波神奈幹掉了第二十碗飯之後,旗木卡卡西看著桌面上摞得老高的飯碗,忍不住想。

在和宇智波神奈近距離接觸的第一天,旗木卡卡西痛失了自己的錢包。

走出店門口的宇智波神奈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旗木卡卡西眼角抽搐。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情。

自來也對宇智波神奈的瞭解不多,能從他口中得到的有關宇智波神奈的情報也自然不多,千手扉間也沒有表現出要為木葉高層解答疑惑的意思。

“她是一面鏡子。”

千手扉間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鏡子嗎?

“話說回來,你叫奈奈吧。”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

宇智波神奈眨巴眼睛,讓人想起眼睛圓圓的藍眼睛貓咪。

“那就叫你奈奈好了。”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

如果佐助能有她一半可愛就好了。

“卡卡西。”宇智波神奈開口。

“好歹帶上敬語吧。”旗木卡卡西無奈地開口。

“還活著。”她突然開口。

古老的風從地平線上吹來,掀開女孩額前的頭髮,耳畔的五芒星耳墜搖晃起了銀色的流蘇。

猩紅色的夕陽像是潑墨一樣染紅了大片的天空,街道影影綽綽,光怪陸離。

“眼睛。”宇智波神奈看著那隻被遮蔽在護額之下的寫輪眼,輕聲開口,“還活著。”

旗木卡卡西拽了拽自己的護額,像是響應她,又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動了動面罩底下的嘴唇。

“他們都還活著。”

永遠活在他的心裡。

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