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各種偶遇,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對方就抓著他的胳膊摸來摸去,活似在鑑賞什麼奇珍異寶。

其中最光明正大的人莫過於和他關係最好的春野櫻。

“安心吧。”春野櫻笑得和善,手裡的力度卻不怎麼和善,差點就把人勒斷氣,“在你住院這段日子,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漩渦鳴人:“……”

“你們兩個,該出院就出院。”綱手擺了擺手,寬鬆的羽織袖口起落,“卡卡西跟我走一趟。”

“哦。”

旗木卡卡西耷拉著眼皮,滿臉的不情不願,活似被領導要求加班的社畜,結果被五代目火影反手勒住了脖子,那力道差點給他勒斷氣。

綱手勒著旗木卡卡西的脖子一頓,轉頭,視線就對上了一雙黑色的眼睛,漆黑的鞏膜象徵著亡者的身份。

“小綱。”千手柱間臉龐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未來就拜託你了。”

綱手頓了頓,收攏的五指不自覺地發緊,“我會的。”

結果一個沒注意差點給旗木卡卡西勒斷氣。

腳步聲漸行漸遠,殘留的迴響撞擊在耳畔,五代目火影拖著旗木卡卡西走了。

漩渦鳴人看著那兩道身影,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綱手婆婆今天……”

“五影會談啦。”春野櫻無奈地開口,“你們兩個住院的這段時間,外面發生了很多事情。”

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當然沒空理會這兩個把自己造進醫院裡的病號。

“這次的會談,在木葉舉行。”

……

歷史就像是一個死迴圈,由木葉開啟的時代,兜兜轉轉,再一次轉折進了木葉,五個斗笠被又一次出現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聚集在這裡的五個影之間瀰漫的氣氛和過往截然不同,畢竟這場戰爭只為了對抗兩個人,對方一無所有,沒有土地,也沒有人民,沒有任何可以搶奪的東西,當然不會有如何瓜分戰利品的苦惱。

必要的細節商談得差不多,桌面上的話題便轉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這件事情說不大也不小,說不小也不大。

那便是逗留在木葉的宇智波斑。

即便是五個影連手,也能被壓制,這樣的力量,放在哪裡都是如此扎人眼睛,大傢伙這會兒能保持冷靜,誰都沒有率先發難,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和想象中的差不多。

綱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個世界和他沒有關係,那傢伙……好像也沒有這個心思。”

在今天之間,對於宇智波斑的態度,綱手始終認為對方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可在今天過後,她的想法就產生了微妙的改變。

“那可說不準。”和「宇智波斑」兩度交手的大野木壓低了聲音,“那傢伙的心思,從來讓人琢磨不透的。”

“既然是同一個人,那麼本質上,我認為不會相差太多。”

同位體這種事情聽起來讓人覺得非常驚訝,但仍然改變不了某些事實。

兩天秤老爺子的目光如炬,綱手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

——不要去招惹她,那不是人類能招惹的東西。

她突然回想起了千手扉間對她說過的話。

表現展現出來的東西,永遠都是那麼膚淺,就像危險如同「宇智波斑」,只要沒有被抓住弱點,在外人看來,他永遠是個危險的不定因素。有宇智波斑作為對比,宇智波神奈的威脅性反而顯得沒那麼高,她像是隻被修羅飼養的貓,脾氣陰晴不定,每天只知道吃罐頭,心情好了就會衝你喵喵兩聲。

但事實真的是那樣嗎?

她壓制住了十尾人柱力,無論後者是宇智波帶土還是「宇智波斑」,她都能保持佔據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