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宇智波斑把手裡的狐狸放了下來,“晚飯要吃什麼?”

四腳重新著地的九喇嘛一路小跑進了和室裡,半點都不想待在宇智波斑身邊。

收拾好庭院的殘局,夕陽落下來的時候,屋頂被赤色的光影塗抹得濃豔燦爛。

餘暉將影子拉得老長,繁茂的樹影在風裡婆娑起來。

季節交替的時候,蟬聲在流逝的時間裡變的虛弱,夏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日光失去了燙人的溫度,裹著初秋涼意的風從遙遠的山間裡吹來,稻田裡的穗子被染得金黃。

金黃色的波浪翻滾起來的時候,抖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脆響,像是漲起的潮水一般。

宇智波大宅的窗臺上撲下來了一隻鷹,豐滿的羽翼在落地的時候收攏,恰好和宇智波神奈看了個對眼,昂首挺胸的樣子神氣得要命。

手裡的羊羹好像不太香了。

宇智波神奈一路小跑過去,伸出手,在鷹的胸口撓了撓,那個部位的羽毛手感很是不錯,於是她又撓了幾下。

對方大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流氓的操作,忍不住往後退了退,還一邊抬腿一邊瞪她。

宇智波神奈又撓了撓對方胸口上的毛,對方更生氣了,生氣歸生氣,抬腿的動作倒是一點都沒變。

被折騰得快沒脾氣的鷹突然張開了翅膀,威風凜凜地撲騰了兩下。

宇智波神奈非常配合地鼓起了掌,那隻鷹直接振開雙翼,離開窗臺的身體撲了出去,呼啦一下從她眼前掠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炸毛青年屈起手臂,那隻鷹乖巧地伏在他的手臂上。

宇智波斑抬了抬手,想開啟鷹腿上的金屬小管,發現裡面已經空了,抬頭就發現信件已經在宇智波神奈手上展開。

“晚飯好像不能回來吃了。”宇智波神奈說。

薄薄的一張紙被指尖冒出來的火花燒成了灰燼,在涼薄的秋風裡四處溢散。

宇智波斑看著那些四處飄散的灰燼,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而後麻溜把伏在手上的鷹打發走了。

“扉間找你。”宇智波斑盯著宇智波神奈的眼睛。

“是吧。”宇智波神奈無辜地眨眨眼睛。

“……這傢伙就喜歡給人找麻煩。”宇智波斑冷哼了一聲,轉而問道,“他找你做什麼?”

“委託我去一趟大名府。”宇智波神奈說。

宇智波斑蹙眉。

“只是去一趟而已,不會有人為難。”宇智波神奈說。

況且從來只有她為難別人的份兒。

“是日斬和團藏的事情。”宇智波神奈想了想。

幾天前,火之國的大名特地委託木葉,將被他送到雷之國當質子的兒子接回來,無論是大名還是木葉都非常重視這次的任務,特地派出年輕一輩頗有名氣的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去執行這個任務。

火之國的大名年事已高,這些年頗有點風燭殘年的意味。

對方一生有兩任妻子,上一任的妻子據說是死於後宅女人的爭風吃醋。

那位正室夫人被記恨她的側室毒死,大名賜死罪魁禍首後,迅速續了弦,娶了年輕貌美的新夫人,生下現在的世子,正室夫人生下的兒子便被丟到了雷之國大名府做質子。

有關大名身體日漸衰敗的傳聞不斷從大名府裡傳出來,這個時候再將已故夫人的兒子召回,態度就顯得非常耐人尋味了。

“多半是擔心日斬和團藏吃虧,特地趕在任務完成之前讓我去一趟大名府,以防萬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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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突然暗淡下來,層層迭迭的雲霧在大氣上堆疊起來,遮蔽了日光,落下了大片陰影。

山風裹挾著涼意撲進屋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