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老闆輸的太多,賣了賭場也無力償還,所以我乾脆讓他轉移手裡債權。”

“他的賭場能夠繼續經營下去,我得到了我想要的,雙贏。”昳麗的燈光在唇角暈染開來,宇智波神奈笑得燦爛。

宇智波斑眼角抽搐,這熟練的手法和事後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幹缺德事兒,彷彿真的是在印證她自己說的“我是個特立獨行的人渣”。

“那、那個,能不能不要告訴扉間……”千手柱間企圖再掙扎一下,連帶著渾身的喪氣跟不要命似的往外冒。

“你說呢?”宇智波神奈微笑。

……

炫麗的光影掠過窗紙和門簾,綴掛在屋簷下的提燈將木質的地板和廊柱都映照得溫暖如火,潔白的髮絲都氳氤上溫暖的氣息。

流水似的人群從街道滑過,商販的吆喝聲和人群裡傳來的竊竊私語糾纏在一起。

宇智波神奈託著腮,坐在被時間磨平邊角的青石臺階上,厚重的繃帶上的眼眶裡空無一如,可是物象卻順著流過來的心聲湧進大腦。

喜悅的、悲傷的、憤怒的、高興的、愉悅的、焦躁的……

繁華的街道,生機勃勃的人群,各種各樣的心聲和物象像是匆匆從眼前掠過的走馬燈一樣從腦海裡一閃而過。

同過去一千年裡沒有任何的差異,同樣的景色,相似卻又不完全一致,看得多了,乏味似乎成了一件無可避免的事情。

“要吃糖嗎?”

夜風捲起糖果甜膩的氣息,一點點滲入鼻腔,對方舉著一根蘋果糖遞到了她面前。

宇智波神奈沒跟他客氣,行雲流水地伸出手,從對方手裡接過那支糖果塞進嘴裡,外表的糖衣被咬得咔咔直響,甜膩的糖水在口腔裡化開。

“你居然還有錢。”宇智波神奈舔掉嘴唇的糖水,語氣揶揄地開口。

“啊哈,這不是扉間那邊不好交代嘛……”千手柱間乾笑了兩聲。

“當你弟弟真辛苦。”宇智波神奈嗤笑一聲,揶揄地開口。

千手柱間抱著膝蓋蹲在青石臺階上,動作麻利地開始消沉。

柔軟的夜風吹起額前的碎髮,乾枯的落葉在濃墨重彩的夜景繞開一個又一個弧度,最後停在了腳邊。

宇智波神奈沒有分給千手柱間半個眼神,像是看著手裡的蘋果糖發起了呆一樣。

連綴著蘋果的竹籤在手指尖轉動起來,宇智波神奈聲音平和如流水,語氣裡卻散發出骨子裡出來的惡劣和冷漠,“再消沉就把你踢下去。”

千手柱間:“……”

確認了,這個姑娘和斑是完全不同的型別。

這條青石鋪成的路徑穿過大大小小居民區,清早晨鐘和黃昏暮鼓的時候,這條小路人來人往,到了夜晚卻只剩下三三倆倆的人,焦點都集中在店鋪聚集的街道。

零碎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路徑裡響起,苔蘚和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在角落裡獨自盛發,宇智波神奈坐在路口,從眼前越過的人群像是匆匆滑過水麵的魚群。

“你說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宇智波神奈太高了手,這個角度,亮晶晶的蘋果糖映出紅火的街道。

“我會一直堅持下去。”千手柱間輕聲開口。

語氣很輕,卻帶著無法撼動的堅定。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

宇智波神奈輕輕轉動著那顆被咬過一口的蘋果糖,被咬過的地方暴露在視線裡,格外殘破猙獰,彷彿一個永遠也不會癒合的傷疤。

“你一定會想要殺他的。”宇智波神奈慢慢地轉動著手裡的蘋果糖,破碎的地方在視線中隱去又出現。

“你會將希望送到他手裡,但也會悉數剝奪乾淨。”宇智波神奈的聲音平靜,彷彿不